也不知道凱亞是怎么聞出來的,還有那天晚上迪盧克剛見到自己就篤定自己拿了酒的事。
難道也是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嗎
“啊,你聽得懂。”凱亞勾了勾唇,很愉悅地微笑。
蛙蛙不想和凱亞繼續獨處,這個人好會自說自話。
夜晚還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不是今天白天遇見深淵法師,他現在應該已經去風起地取了酒再回蒙德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迪盧克冷冷的聲音響起。
一人一蛙回頭,紅發的青年坐在床上,眼眸清澈明亮,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凱亞笑著起身,攤手很無奈地聳聳肩。
“怎么不歡迎”
迪盧克披衣下床,余光瞥見外面月亮初升的景象,毫無波瀾道“你該回去值班了。”
“別這樣。”凱亞轉身,動作極快地撈起蛙蛙,含著笑靠近迪盧克。
“今天是羅莎值班,城里暫時用不到我。”
迪盧克每天輕蹙,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你和她換班了”
“是啊。還花了我一瓶好酒,這可是我珍藏許久的。”
迪盧克沒說話,沉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我沒換班的話,又怎么會來酒莊,還幫你抓到了這只偷酒的小賊”凱亞把旁邊一直圍觀的蛙蛙拎起來,遞到迪盧克面前。
蛙蛙斜眼看著凱亞。
如果不是現在被捏住命運的后脖頸,他肯定要給這個無禮的家伙一點教訓。
“他不是。”
迪盧克出聲反駁,同時伸出手,把蛙蛙從凱亞手中解救出來。
蛙蛙沖著凱亞呲牙,接著感受到迪盧克的掌心放在自己后背,好像是在安撫一樣。
他又收回張牙舞爪的模樣。
迪盧克的掌心,和他本人表現完全不一樣。
干燥而溫暖。
“好好好。”凱亞一幅你說得對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是相信了。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蛙蛙松口氣。
他還是偷偷溜進迪盧克的酒窖了,只不過對方沒有介意。
“你大老遠來,不可能只為這個。”迪盧克把蛙蛙放回床邊的枕頭上。
蛙蛙總感覺對方這樣的動作很像昨晚把自己丟籠子是一樣的,只不過待遇發生了變化。
凱亞很隨意地找了個沙發坐下,他的動作很自然,看起來已經做過無數次。
“被你發現了。”
凱亞嘆了口氣,才道“我的兄長在外面受了傷還不告訴我,做弟弟的來探望一下不行嗎”
蛙蛙眼睛瞪得老大,視線在迪盧克和凱亞之間來回逡巡。
天哪
這兩人居然是兄弟嗎
看起來長得完全兩個模樣。
而且不光長相,就連氣質都天差地別。
蛙表示不解,表示震驚。
“如果你只是來說這個,請回吧。”迪盧克不為凱亞的甜言蜜語所動,眼神依舊冷淡。
“而且只是遇見一個深淵法師,沒你想的那么驚險。”
“行吧。”凱亞自討沒趣,從剛坐下沒多久的沙發上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忽然回頭。
男人沒有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眼睛明亮有神,看著蛙蛙好久,才將視線挪到迪盧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