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點頭,沒人傻乎乎言語出來,等于訥爾蘇先唱。
“太子也太可惡了,不過是兩個漢軍旗,居然親自上門探望,還發了勞什子忠勇之家的牌子,這是明晃晃打我的臉”訥爾蘇反而不平起來,“他們什么身份,還有臉了”
“是呀”其中一人附和道。
和訥爾蘇玩到一起的,他們的三觀其實也差不太多,很是看重自己身份。對于比自己身份高的,諂媚巴結,身份不如自己的,視為奴婢。至于漢軍旗,更是被他們視為草芥。特別是三藩之亂后,他們家人父兄均有死傷,對漢軍旗不說恨入骨髓,卻也帶著仇恨。
“我看太子就是和漢人一伙的。”訥爾蘇開口說出心聲,“諸位,咱們且滿飲這一杯酒,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太子定然會為了那兩個賤民出氣想處置我。”
“呃,也不能說是賤民,聽說你酒醉打了一名驍騎校,正六品呢。”不想,訥爾蘇的朋友中有天然呆,聞言立即糾正他話中的語誤。
他的弟弟阿布蘭連忙拉了一把自己哥哥“哥,。”
然后舉起酒杯,笑道“世子你多慮了,依我看,太子既然已經去安撫那兩人,則說明你沒有事了。”
“對呀,太子他現在就是在按浮起來的水瓢,都安撫了他們,也不見其他動靜,說明不追究你了。想來也是,他能拿你怎么著你是平郡王世子,平郡王可是跟著皇上親征去了,他動你,就是動搖軍心。還能怎么辦,只能先弄一塊牌子糊弄一下漢軍旗,把你撂開手不管。”
“是極,世子你不用擔心,只管高枕無憂。”
在一片歡聲中,阿布蘭的哥哥普奇撇嘴,要不是訥爾蘇地位高,他都想直接拉著弟弟離開。他弟弟也是,結交的什么人脈呀
是非不分,不明事理,還把他給硬拉了過來說是充場面。
可是阿布蘭卻很熱衷于結交人脈的行為,席間,頻頻舉杯,言語諂媚表忠心。
他哥是嫡子,上頭的大哥身體不好早早因病告退,把爵位順給了普奇,得了鎮國公的爵位。但他是庶子,頂破天就是一個奉恩將軍,甚至可能是閑散。
家中嫡母勢大,除了他之外就沒有長成的庶子庶女,父親去世后,母親更是依附嫡母生存,不可能幫他謀劃,他得為自己多謀劃。
“嘿,話雖如此,還有萬一,到時候你們也別想置深度外,跟你們家長輩說說好話,在朝堂上站在我這邊,不然,嘖嘖。”
訥爾蘇搖頭“反正只要太子真拿我作法,你們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咯。”
“那是當然,咱們可都是好兄弟。”
訥爾蘇在眾人的吹捧之下,很快安下心來,開始計劃下一步,太子既然沒有懲處他,接下來他就帶著一種宗室子多挑戰一下宵禁等律令。大宗令也跟著去了前線,此時不浪,還待何時
當然,這些得等他酒醒之后才能開始。
醉得不省人事的訥爾蘇被小廝抬回家,自然發現不了堂伯母憂心忡忡的來到他家,關在屋里和他母親不知道說了什么,就見他母親抄著雞毛撣子要沖過來被他堂伯母攔住。
“弟妹,你現在打給誰看呀有這個勁得留著,明兒個見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