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著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揮舞著鞭子“訥爾蘇,你別怪額娘啊”
“額娘也是沒法子了。”
要是可以,她恨不得沒來,然而,一想到如果自己不來訥爾蘇可能被太子罰得更重,又狠了下心來,一切都是為了訥爾蘇。
絕對不能讓訥爾蘇因此丟了爵位。
都姓愛新覺羅,有爵位和沒爵位完全兩個樣,沒爵位沒官職的只能天天遛鳥,給人賠笑臉,混日子被人看不起。
一鞭鞭落下,訥爾蘇最后連慘叫都叫不出來。
劉佑洙身邊的太監不用吩咐也知道太子的意思,在邊上看著,一直看訥爾蘇像個血葫蘆才進去回復劉佑洙。平郡王妃已經哭成了淚人,余光掃見,心中一松,鞭子落在地上。
她不能當著太子的面打孩子,那就變成了驚擾太子。
“訥爾蘇,沒事吧”她上前,摟住訥爾蘇,血水染到她的身上臉上,不禁后悔自己沒有好好約束兒子,由著他整日出去喝酒胡鬧。
到底是誰慫恿她兒子違反宵禁的,平郡王妃當然不會認為自己的兒子是懷種,肯定是別人帶壞了,不,是有人用心險惡,故意誘惑訥爾蘇的。
“疼”訥爾蘇氣息虛弱,他打出生起,還是頭一回挨打,沒想到第一次挨打就這么狠。
哦,不對,是第二次挨打。
人出生時會被倒著打了兩下屁股來著,迷迷糊糊中,訥爾蘇想到了其他地方,此時他的心已經不在這里了。
劉佑洙聽到太監的匯報,很是滿意,整理一番衣裳倒是沒有拖拉,直接出去。看到平郡王妃及訥爾蘇,嘴角差點勾起來。
熊孩子就該這么教訓。
訥爾蘇可是差點犯了人命官司,并且,還是找茬毆打執勤將士,要他不是宗室子弟,要他不是平郡王世子,要是他父親不是跟著一塊親征去了,要是現在不是戰時需要穩定為主,他都想親自動手打死他。
“倒是稀奇,打孩子打到乾清宮門口來了。”劉佑洙卻沒有見好就收。
平郡王妃慌張起來,忙請罪認錯。
“罷了,念你教子心切就不予以追究了。”劉佑洙說道,繼而宣布對訥爾蘇的懲罰來,“平郡王教子無方,念及其正隨皇上親征,為了前方軍心穩定,從輕處罰訥爾蘇,擇日起閉門思過一年,每個月上交一份悔過折子,必須言辭并茂。分別賠償李甲、王玉虎800兩、400兩銀子。另,平郡王此次如若立功,不賞”
最后一條看起來最為致命,立功不賞,多少人家的熊孩子回家都要挨打了,想必,接下來的京城會十分安寧。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對于訥爾蘇而言,最后一條并不算狠,而是接下來看上去和他無關的處罰才是最折磨人的。
平郡王妃心下一顫,只得謝恩,帶著訥爾蘇回家,那條金鞭又被劉佑洙收了回去,對訥爾蘇,他連根鞭子都不想賠。
接下來,又是一場聽政,劉佑洙首先點出幾個名字,都是當日和訥爾蘇一起吃酒的小伙伴,包括滿都戶、雅爾江阿、阿布蘭等人。普奇因為那一次沒有被弟弟阿布蘭拉過去充場面,逃過一劫。
“這些都是我宗室子弟,卻整日虛度,孤看了十分心痛,特批他們入宮同皇子一道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