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又沖回了陽臺。
上下戶型完全一樣,只有陽臺有窗戶。
他立即關緊了窗戶,從內部反鎖。
但貌似這沒什么用。
杜牧熟練地沖到了廚房,又拿到了一把尖刀。
他使用尖刀,還有水果刀,與陽臺晾衣服的長叉子,臨時組合了起來,再次撕扯床單,緊緊綁成了一把····
人,要有想象力,創造力,這是與禽獸最大的區別!
此時,他聽到了樓上粗重的喘息聲。
那位有點疲倦的壯漢黑幫,終于做好了繩子,要帶著斧頭下來空降作戰了。
“麻痹,真慢,哥等你半天了。”杜牧笑了笑。
上面的墨西哥黑幫,猶豫了一下,可能是有恐高癥。
18層樓,誰都慫。
終于,他還是跳下來了,模仿杜牧,同時揮舞著鋒利的消防斧,大叫道:“中國佬,我來了!”
但迎接他的,卻不是空蕩蕩的陽臺,而是一把帶著尖刀的長矛!
這一刻,杜牧甚至看到,那張肥胖的白人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蛋蛋的憂傷啊。
杜牧從一開始,要營造的,就是這種態勢!
古代,有騎兵沖擊長矛陣、人仰馬翻的慘烈。
今天,有墨西哥斧頭哥,用蛋蛋沖擊尖刀長矛的悲壯!
噗嗤!
嗷!
被繩索綁在半空中的斧頭哥,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蛋蛋送蛋上門,被樓下這位貌不驚人的“中國佬”,以逸待勞,深深刺穿!
噗嗤。
兩顆蛋蛋,一邊一個,不偏不倚,公平合理。
斧頭哥略微肥胖的身軀,在半空中顫抖···
鮮血混合著尿液,將他的褲子打濕了。
其實杜牧根本沒有刺出去,一切都是斧頭哥自身的體重,還有從上而下的沖擊力,自己送上門的。
他直接被刺穿了蛋蛋,又一屁股坐在了長矛之上。
菊花殘,滿地傷,這酸爽····
當啷。
他手中的消防斧,落在了地板上。
斧頭哥如同垂死之人,坐在長矛上,顫抖著。
杜牧從容地從地上撿起消防斧,沉穩地舉起來。
這一刻,他甚至看到了斧頭哥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哀求。
但杜牧沒有廢話,狠狠一斧頭,深深砍在了斧頭哥的脖子上。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頸椎骨折斷聲,鮮血,噴濺。
斧頭哥,眼珠外凸。
鮮血如泉水,噴濺到了天花板上。
人的頭被砍斷,血管主動脈破裂,血可噴濺3米多高。
“呼哧,呼哧”
杜牧趴在地上,有些腿腳發軟,看著自己殺掉的這個敵人。
他雖然不是象牙塔中的溫室花朵,但殺人還是頭一遭。
那墨西哥人死不瞑目的人頭,還在瞪著他,被插在長矛上的尸體,還在不時抽搐兩下,如同活物。
杜牧有點惡心。
是真的有點惡心。
特別是那貨死的時候,屎尿齊流,這氣味別提多感人了。
但杜牧的恐懼之心,只是稍微持續了片刻,就被另一種感覺取代了。
那就是自衛成功,反殺強敵的刺激感!
這種感覺,如同罌粟花的汁液一般,浸潤入他的血液,在他的血管和內臟中流淌,所過之處,一片火辣辣的興奮!
一股透心涼的刺激之感,如同上癮般,從他腳底向上,一路透心涼,達到了他的頭頂。
“呼,我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但嘴上,杜牧還在這么安慰著自己。
他強迫自己行動起來。
因為他知道,每時每刻,這個世界都在上演著真實的殺戮和弱肉強食。
他必須行動,且要快點行動。
他小心翼翼踢開斧頭哥人頭,靠近了斧頭哥的尸體。
抓起還有余溫但在冷卻的右臂,他看到了那斧頭哥右臂上的數字,已經從一片血色文字,變成了一片冷寂的黑字。
如同已經停下來的時鐘,再也不跳動任何一個字。
永遠定格在了99小時51分59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