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杜牧內心苦笑:“劇情boss就是boss,挨一下我就要跪?”
無論他打了這BOSS多少下,只要挨一下,就要跪!
這個強度和難度,甚至比游戲中還過分。
“可惡,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死!”
杜牧咬牙切齒,在懷中胡亂摸著,要將身上全部三顆手雷拿出來,一會給這威廉柏金一波終身難忘。
這貨從小就倔強不服輸,即使剛不過,也要崩掉你滿嘴牙!
但這一摸,他無意之中摸到了懷里貼身收藏的一件東西。
“這東西···也許能行!”
杜牧的眼睛一下亮了。
暴君一擊將杜牧擊倒,又向前走了兩步,就要踩踏過來。
“這個,拿去!”
杜牧猛然將懷中的東西,奮力扔了出去。
那東西紙片一樣,輕飄飄飛起來,掠過了暴君的眼前。
暴君一把抓住那東西。
它本來心中充滿了暴虐,想要將杜牧撕成碎片,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它···
但那張輕如鴻毛的紙片,卻讓他暴虐的眼神,瞬間冰凍了···
杜牧緊張無比,看著威廉柏金。
是生是死,就賭這一波了。
打不過,逃不掉,就只能賭運氣。
賭贏了,活,賭不贏,就同歸于盡。
克萊爾同樣停止了射擊。
暴君的強大,毋庸置疑。
再打下去,毫無意義。
暴君凝視著那張照片,充滿殺戮**的暴虐眼神,呆滯了。
那張照片,赫然是記者本留下的第三張照片!
照片上,威廉柏金一家三口,笑得很陽光,很燦爛。
暴君被暴虐殺戮充斥,血紅一片的瞳孔,漸漸解凍,柔和起來。
他處于進化的第二階段,人性還沒有完全泯滅,還有些許良知。
杜牧猜的沒錯,這頭威廉柏金進化的暴君體內,還有那一絲人性殘存···
這張全家其樂融融的照片,讓他那即使挨了多少下子彈,也胸膛挺直的鋼鐵之軀,瞬間軟化了下來。
暴虐兇惡的眼神,柔和了起來。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塵封的回憶,瞬間涌入他的腦海。
“啊啊啊!”
暴君,啊不,是威廉柏金抱著頭,痛苦嚎叫了起來。
人性的吶喊,還是自責的懺悔?
這樣的一個家庭,被他親手毀滅了。只因為他癡迷生化病毒。
遠處,一聲雪梨似有似無的輕輕啜泣,更是如同一道閃電,狠狠觸動了他的內心。
雪梨,好像就在周圍,在哭泣。
他抬起頭來,深深看了杜牧一眼,從地板上一躍而起,干脆地撞破了玻璃,消失在黑暗之中。
凄風冷雨,從破碎的窗戶,瞬間沖了進來,將這座原本封閉的警長辦公室,一切都澆地透濕。
那張全家福照片,輕輕飄落下來。
漆黑的外面,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這天氣,真是太適合拍恐怖片了,氣氛渲染力max.
布萊恩死不瞑目的人頭,就在杜牧腳下。
而威廉柏金,已經消失不見。
“呼···”杜牧長長出了一口氣,撿起那張救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