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隊已經把這兩樣東西都拿到手了,問題在于怎么過海關、或者說讓他們寄個國際包裹給你
英國是有防剿局存在的,你可不知道海關或者物流公司有沒有防剿局的人,或許他們正在等一些摸不清門道的傻蛋自己送上門來。
而且就算被普通人看到也不能說是毫無風險,那兩樣東西的異常稍微有點明顯。
還是想辦法再聯絡一下伊森本堂,在人死之前物盡其用。
你繼續按部就班地上班打工,給刃5和向井打了招呼,讓他們稍微留意一下萩原的行蹤,就專心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過了兩三天,臨近中午下班的時候,你接到了向井打來的電話。
“什么意思”這個消息太匪夷所思,你第一時間竟沒理解他在說什么“萩和松田警官「打起來了」是什么意思”
“不,也不能說是打起來,就是有爭執,然后發生了一點肢體沖突總之請來看看吧,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誰都知道上班對你來說是頭等大事,向井會給你打這個電話就證明,他們的確覺得事情有些脫離掌控了。
萩原和松田是在警視廳附近的停車場起的爭執,聽說接下來他們要去杯戶商場的那個摩天輪。
你向董事請了假,他倒比你處理掉的前任上司好說話,但也明說了會扣工資。
你的薪水比過去要高,但還不夠高。
理論上來說,只要上司死了,你就還能繼續升職。
“感謝,如果事情提早處理完,我會早點回來工作的。”
你帶著禮貌的微笑,對辦公桌后的董事微微鞠了一躬。董事對你擺擺手,象征性點了點頭“別在意,快去吧。”
等你騎自行車趕到杯戶商場的時候,向井正在外面等你,一打照面就匆匆迎上來。
“萩先生在車上,我抄近路過來的。松田警官他們還要過一會兒才會到。”
向井幫你把自行車停了,帶你去車上的時候面露憂慮之色“在通過電話之后,萩先生不知為什么突然倒下了,現在還是動不了。”
“不必在意,”你點頭,跟著向井往停車場去“那是我做的
。”
“誒”
向井停下來,有些訝然地看你。
“我認為他現在不太理智,先休息一下會比較好。有什么問題嗎”你問“如果沒有,請快些吧,我們時間有限。”
“是。”
雖然從沒使用過,但無論是破碎行尸還是抽芽行尸,你都有絕對的控制權。若你要求,他們就會躺好不動,無法違抗。
這算一重保險,但「控制」和「命令」不同,前者需要你集中注意力,所以很難同時操控兩具行尸。你也不希望和信徒的關系搞得太僵,凡事還是誘導為主。
向井帶你去了停車場,萩原被留在車后排。
你打開車門進去,讓他自己坐起來喝了點水,看他的情緒好像沒那么激動了,才問“發生什么事了”
他沉默了很久,說“就是今天。”
你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你認為松田警官會在今天去世嗎為什么”
當年導致萩原殉職的事件,你并沒有詳細了解過。好像是當年兩個炸彈犯死了一個,剩下那個人堅持認為是警察殺掉了自己的同伙,不僅引爆炸彈導致萩原死亡,之后這四年間還一直往警視廳寄具有威脅性的倒數傳真。
從3開始倒數,每年一張,直到今年倒數歸零,傳真變成了帶有暗示埋藏炸彈地點的謎題。
松田已經推斷出埋藏炸彈的地點是杯戶商場前的摩天輪,但萩原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他希望這次的炸彈還是由他來拆。
“說到底,我很早前就去世了。就算再死一次也沒什么關系。”
他坐在車后排微低著頭,長發也隨之垂下,你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看到他的嘴角自嘲似的勾起來。
也可能不是自嘲,那種情緒很復雜,你沒讀懂,也不想讀。
“再死一次當然有關系,”你捧起他的臉,讓他轉向你這邊,觸手的肌膚仍然是帶著溫度的,好像能感受到生命力的流動,這種感覺讓你情不自禁揚起微笑,目含愛憐地看著他“還記得嗎,死亡是向下的,永遠能比死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