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她沒有特別深的印象,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我和她怎么認識的,她教過我什么,我們一起經歷了哪些事,這些我全不記得。”
她抓了抓頭發“說不定企鵝人猜對了,我的確知道內情,我只是都忘了。”
“在我失憶前,我們就決裂了。但海倫案的第一天,她過來看我庭審,在法院的大廳碰到我。”她想了想,用了一個形容,“她把我撿進了法庭。”
“和她斷絕關系時,我覺得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我,不然她為什么要替我的仇人辯護我以為哥譚很小,我們有機會重逢,闡述彼此的觀念死亡讓所有未完成、未發生的事都結束了。”
杰森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兄,總是這樣。要么是生者留下,死者向前;要么是活人走遠,死人埋在原地”
他頓了頓,拉長聲音“喂蚯蚓。這告訴我們,一副好棺材能有效保護尸身安全。”
“謝謝你的棺材笑話。”艾瑪麗絲用掌根擦了擦眼睛。
她很快收拾好短暫的情緒崩潰,戳了戳杰森無處安放的胳膊“偉大的紅頭罩先生,有沒有時間幫我一個忙”
用時是“偉大的紅頭罩先生”,不用時是“嬌滴滴的拖把桶王子”。這是艾瑪麗絲總結出的杰森應對規律。
杰森在她心里的形象不說是一個快樂的青年,至少能夸一句助人為樂。她昨晚請他幫忙,他二話不說就扛了鐵鏟出發。
她想不通杰森對杰克的敵意從何而來,總不能因為兩個人都是黑發藍眼,同類相斥吧
此刻,杰森正一邊給律所的桌底改裝暗格,一邊用記恨無比的眼神盯著門外賣甜甜圈的杰克。
而艾瑪麗絲正一邊整理資料,一邊百思不得其解地觀察杰森憤憤的背影。
視線的中心杰克對成為眾人的視線焦點接受良好,他毫無如芒在背之感,對每一位來買甜甜圈的客人回以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毫不夸張地說,自從杰克找到做生意的竅門后,他們的營業額直線上升,艾瑪麗絲再也
沒有賣剩下的甜甜圈當宵夜。
艾瑪麗絲幽幽飄到杰森背后,這位燈球義警的注意力太過集中,都沒注意到自己背后有人。
艾瑪麗絲探頭“你認識他”
“不認識,”杰森硬邦邦道,“我只是被他的快樂感染了。”
艾瑪麗絲滿臉詫異。
那你感染得還挺嚴重的。
杰森陰暗如一只蠕動的爬蟲,他故作平靜地收回目光。
艾瑪麗絲看到他扭曲的表情“我對快樂過敏。”
她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我還以為你認識杰克呢。他失憶了,和我一樣。”
失憶。呵。
杰克。呵。
杰森決定暫時不戳穿布魯斯的偽裝。他對老頭的茫然不以為意。
為了完成某樣艱苦的任務而封閉自己的記憶,這種事蝙蝠俠完全干得出來。
杰森不明白他失憶后為什么能表現得那么快樂,脫下蝙蝠的披風后,他活躍得像一個正常人。
哦,看看那個陽光開朗的笑容,都快趕上格雷森了
”你的表情好反派啊,杰。”
艾瑪麗絲戳他“真的,你對杰克有什么意見可以直接說,我們不會聯合起來揍你的。”
杰森哼哼“我怎么敢對哥譚快樂王子有意見”
艾瑪麗絲狐疑地盯著他“好吧,如果你對杰克的身世有什么線索,一定要和我們說。”
這句話就沒在杰森腦袋里存在過。有那么一秒,他在考慮要不要通知迪克。
隨后他心里的魔鬼狠狠給了天使一拳他不會打斷布魯斯的邪惡計劃,他要潛伏在老頭身邊,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至于格雷森蝙蝠、紅羅賓和羅賓,這群沒用的東西,一個都沒能識破布魯斯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