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白了他一眼,道:“你那只眼睛看我去幽會了?”
裴秀哈哈大笑,道:“曹兄,若論這風月場上的勾當,你可比不過兄弟我呀,你沾了女人的一身脂粉味回來,你干過什么事,可瞞不過我。不對,這味道可不是教樂坊那些庸脂俗粉,淡雅而清香,定然是良家之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幽會的可是羊家的那位小姐?”
曹亮為之一駭,這家伙,眼光也太毒了吧,僅僅憑著一些脂粉的味道,就能猜測到羊徽瑜的身上。
不過想想也不難猜,整個洛陽城中,和曹亮有緋聞關系的只有羊徽瑜,如果曹亮真的出去幽會的話,估計對象出只有她了吧。
曹亮剛想開口,裴秀抬手就打斷了他:“哎,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曹亮灑脫地道:“我承認,還不行嗎?”
裴秀圍著曹亮轉了一圈,嘖嘖地道:“曹兄,小弟對你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什么樣的女人也敢碰,你的膽可真夠肥的!說說吧,你是想怎么個死法?”
傅玄也道:“子明,司馬家可不是能輕易招惹的,這事你可得三思而后行,不可引火燒身吶。”
曹亮呵呵一笑道:“可不單單是這一件事,就連弄五石散,也已經把司馬家給招惹上了。你們可知道,這一品居的后臺主事的是誰?”
“誰?”裴秀和傅玄齊聲地道。
“司馬懿的如夫人柏靈筠,所以說,其實這一品居就是司馬家的產業。”
裴秀和傅玄面面相覷,這個結果真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司馬懿何等身份,當朝太傅、顧命大臣,居然也甘心從事末流的賤業,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曹亮曬然一笑道:“所以說不管我們愿不愿意,我們都已經成為了司馬家的死敵,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們和司馬家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再多個羊家小姐,也已經是無所謂了。這事怎么辦,我想聽聽二位的高見?”
曹亮不想藏掖著,索性和盤托出,就是想向裴秀和傅玄表明自己的態度,不管有沒有羊徽瑜這檔子事,他曹亮和司馬家已經是杠上了,想茍,不可能的了。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不是,曹亮雖然答應了羊徽瑜,但左右思量,卻也是無計可施,以司馬家現在的地位和權勢,曹亮想和他們斗,無疑是以卵擊石。
想來想去,曹亮索性和裴秀傅玄攤了牌,要知道,這二位主可是博學多才的大家,肚子里真有貨,尤其是裴秀,他可是后來司馬昭智囊團里鼎鼎有名的一位,為司馬氏代魏立晉出謀劃策,功勛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