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官的令旗揮舞了起來,二十匹戰馬一字排開,進入預備出發狀態。
與驍騎營的騎手井然有序相比,石苞和鄧艾顯得就有些手忙腳亂了,第一次駕馭驍騎營的戰馬,明顯的力不從心,連戰馬都搖頭晃腦,噴著白沫,一副不想配合的樣子。
看臺上立刻是爆發出揄揶的笑聲,有人在嘲笑道:“連馬都不會騎,居然也敢來參加比試,真是笑死人了。”
曹亮的臉上,又多了一層的凝重之色,對于石苞和鄧艾的能力,他是毫不懷疑的,如果今天曹演考的是兵棋推演和戰陣指揮,估計沒人是石苞和鄧艾的對手,但一上來就考騎術,顯然石鄧二人和驍騎營那些久經訓練的騎手是有著明顯差距的。
但曹亮卻又不能反駁,畢竟現在考核的職位是需要沖鋒陷陣的別部司馬,而不是運籌帷幄的中軍大將,什么兵棋推演戰陣指揮,別部司馬這個層次上的軍官根本就接觸不到的,又怎么可能出現在比試之中呢?
曹演的鐵面無私讓曹亮真心很無語,正直或許是一種美德,但有些時候卻無形之中成為障礙,比如現在,原本可以輕輕松松辦到的事,偏偏又要橫生枝節,曹亮真得心很累。
現在說什么也晚了,只有依靠石苞和鄧艾個人的能力,只要他們不墊底后四名,一切就還有希望。
中軍官的令旗刷地揮了下去,二十匹戰馬——不,嚴格來說是十八匹戰馬如離弦之箭,沖出了起跑線,向前狂奔而去。
石苞和鄧艾明顯地慢了半拍,落在了后面,他們拼命地用馬鞭抽打著馬臀,奮力地追趕著。
這里可是驍騎營騎手的主場,他們對戰馬的掌控和對場地了解都到了很嫻熟的地步,所以一切顯得游刃有余。
陳軍侯和路軍侯沖在了最前面,不過他們并沒有急于狂奔,在看清楚了石苞和鄧艾落在最后面之后,他們也控制住了速度,按照先前設計好的計劃,十八匹戰馬形成幾路縱隊,將幾條向前的通道全部給堵死了,不給鄧艾石苞突圍的機會。
校場很大,一圈大概有三里多,比試共進行十圈,一共三十多里,既考驗騎手的速度,也考驗騎手的耐力。
所以在這種中長途的賽馬比試中,合理地控制速度才是最為重要的,如果撒開歡兒一路狂奔的話,很可能跑到后半截戰馬就會累垮了。
陳軍侯和路軍侯很是聰明的采用了壓制手法,將整體的速度降下來,把前進的路線全給封死了,石苞和鄧艾想要超越,試比登天。
三圈過后,石苞和鄧艾的駕馭開始變得熟練起來了,原本拉下去不少的距離現在也被他們給慢慢地追了回來,不過相對于整個隊形而言,他們還是掉車尾,落在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