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恪大手一揮,道:“來人,置酒,為秦將軍接風壓驚。”
吳兵立刻準備酒宴于偏帳,諸葛恪親自攜了秦源的手,自偏帳落座,諸將在側作陪,酒宴海陸畢呈,堪稱豪華。
“秦將軍出身北地,卻不知習慣不習慣江東的飲食?”諸葛恪指著滿桌的魚蝦蟹鱉笑道。
秦源道:“還好,在下對飲食不甚挑剔,能裹腹即可。”
“就算不習慣也沒辦法了,以后秦將軍可就吃不到中原的飯了,只能是慢慢來適應吧。來,這第一杯酒,我敬秦將軍棄暗投明,以后你我同殿為臣,共為東吳效力。”諸葛恪端起酒杯來向秦源敬道。
秦源刻意地半躬了身子,滿飲了此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熱烈起來,諸葛恪熱情四溢的頻頻敬酒,吳軍諸將也是輪番把盞,讓秦源有些招架不住。
看這陣式,秦源就明白了,這諸葛恪壓根兒沒全信自己呀,分明是想把他給灌醉了,讓他來個酒后吐真言。
秦源暗叫一聲不好,雖然他的酒量還可以,可酒量再好,那也架不住東吳諸將這么多人輪番敬酒啊,再這么喝下去,肯定會酩酊大醉的,醉的不省人事之后,秦源可沒法保證自己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想到此處,秦源干脆裝醉吧,連飲了幾杯之后,故意搖搖晃晃地道:“諸葛將軍……某……不勝酒力……不……不能再飲了……”
諸葛恪呵呵一笑道:“今日心情暢快,我們且不醉不歸。”
舉杯再勸,秦源只喝了半杯,便倒在了桌上,伏桌不起。
諸葛恪伸手推了推他,道:“秦將軍,你這酒量可不行,來來來,再飲,再飲!”
秦源趴在桌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著,癱軟如泥。
諸葛恪對著身后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道:“來人,將秦將軍扶回帳中歇息。
侍從立刻攙扶著秦源而去。
等到秦源一走,大帳內的氣氛頓時變凝固了,諸葛恪環視眾將,道:“諸位看看,這秦源是真降還是詐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