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冷笑道:“成將軍你也管得太寬了吧,我越騎營行事,又何須何你解釋!”
成濟一愣,這兒好歹也是潼關的地盤,怎么能算管得寬呢?更何況,潼關關外只有一條道路,你們這般將道路給堵死了,讓過往的行人和軍隊該當如何?
成濟臉色一沉,道:“鄙人職責所在,豈能不管不問?”
曹亮冷冷地道:“成將軍你是何職?”
成濟不知曹亮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還是道:“某忝為潼關督,奉朝廷之命,鎮守潼關。”
“那你既為潼關督,所轄范圍不過是潼關一城,此處已不再是潼關城,我越騎營如何行事,還需要向你匯報不成?”
成濟臉色一變,顧名思議,他是潼關督,職責范圍確實只在潼關城內,出了潼關城,便不再是他的職權管轄范圍了。
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講,越騎營在潼關城外如何行事,確實是他無法干涉的。
當然此前成濟從未意識到這一點,所以無論是城里還是城外,他往往都可以號令,此刻聽了曹亮的話,不禁為之語塞。
他訕訕一笑道:“曹校尉,此前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還請多多海涵,如今城門大開,下官恭迎曹校尉入關。”
曹亮冷眼打瞧,這個成濟變臉簡直比翻書都還要快,先前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現在卻是突然地低眉順目起來,全然忘記了他先前的那副嘴臉。
想必是越騎營在關外攔路,嚴重地影響到了潼關的通行,成濟硬的不行,便換軟得來。
曹亮雖然不是那種睚眥必報之人,但昨天晚上越騎營受了一夜寒凍之苦,他可沒忘,成濟想攔就攔,想放就放,如此隨心所欲,曹亮可不吃他這一套。
“曹某也是剛剛接到的軍令,要某率越騎營封鎖函關古道,嚴查過往之人,大敵當前,蜀國的細作活動頻繁,需十分的謹慎才是。”曹亮信口胡扯,反正成濟也不可能跑到洛陽去求證。
就算成濟真得跑到洛陽求證,那也根本于事無補,畢竟征西將軍夏侯玄是曹亮的至關密友,從他那邊只需隨便找一個軍令,就算不上曹亮越權行事。
成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曹亮完全是在報復,在信口開河,但卻沒法反駁,因為成濟沒法去洛陽求證,所以那怕曹亮真的是在扯謊,他也是無可奈何。
“算你狠!”成濟無奈之下,只能是拂袖而去了。
曹亮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反正夏侯玄也沒給他什么時間要求,遲上個三日五日到長安也無所謂,既然選擇在潼關和成濟懟上一場,曹亮就沒有主動認慫的時候。
反正現在雙方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曹亮真心想看看,誰先草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