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已經有三四個月沒有回家了,自出征以來,他一直就忙于軍務,連寫一封信的機會也沒有,不過當時在漢中打仗,道路斷絕,連糧草都運不進去,曹亮就算是寫信,也無法遞送回洛陽。
直到到了蒲坂津,曹亮才有機會給家里寫一封書信,此刻見到阿福,自然首先要問詢一下家里的情況,父母的身體狀況,妻子羊徽瑜的情況。
阿福一一答復,家里的情況一切安好,老爺曹演還是一如既往地在侯府和軍營之間兩頭跑,呆在軍營的時間肯定要比呆在家里的時間多的多。
夫人的身體也很好,只是掛念曹亮的安危,每日茶飯不思,直到曹亮寫來了親筆家書,她這才安心下來。
至于少夫人——阿福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曹亮。
說實話,曹亮對羊徽瑜還是滿懷愧疚的,由于戰事緊張的緣故,他新婚十日便拋下了羊徽瑜,前往了長安,這一走便是好幾個月,音信皆無,如何不讓羊徽瑜擔憂。
曹亮打開了信,羊徽瑜字跡工整而秀麗,字里行間卻沒有留露出半點的兒女私情來,她只是說家中一切安好,父母身體康健,請曹亮放心,好男兒志在四方,曹亮的任何事,她都會全力支持,讓曹亮勿要掛念家里。
書信的最后,羊徽瑜告訴他,她已經是身懷有孕了,能為曹家承繼香火,她十分榮幸,她會盡全力照顧這個孩子的,讓曹亮不要為此分心。叔子年輕莽撞,拜托曹亮多多照應。
得知了這個天大的喜訊,曹亮相當的高興,他們只是新婚十天呆在一起,沒想到羊徽瑜居然真得懷上了,上天辟佑,他曹亮終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羊祜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到曹亮滿臉的笑容,詫異地道:“姊夫,什么事這么高興?”
曹亮揚了揚手中的書信,道:“你姊的來信。”
羊祜頓時眼前一亮,立刻湊了上去,道:“我姊的信?有沒有提到我啊?”
“當然有了,你姊說你做事魯莽毛躁,要我多多管束于你。”曹亮呵呵一笑,道。
羊祜不滿地撇撇了嘴,道:“就說了這個呀,她還是不是我親姊呀?”
曹亮一笑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你馬上就要當舅舅了。”
羊祜頓時兩眼放光,欣喜地道:“真得嗎,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