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望其實也算是司馬家的一員悍將了,在司馬氏掌權之后,司馬望很快成為了司馬家一根頂梁柱,擔任了雍涼都督征西將軍八年之久,和姜維堪稱是棋逢對手。
除掉了司馬孚和司馬望父子,也算是除掉了司馬氏嫡系勢力之中的兩員大將,意義非凡,也算是為這筆血仇收了點利息。
至于父親的大仇,那還是遠遠不夠的,除非讓曹亮親手宰了司馬懿和司馬師父子,否則這樣的血海深仇根本就無法化解。
比較可惜的是,司馬師那廝比較精明,他追到了大堤上,便裹足不前了,似乎他已經察覺到了冰河的危險,只有司馬望報仇心切,才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過了黃河之后,曹亮略微地松了一口氣,畢竟黃河將司馬師的數萬大軍擋在了身后,司馬望墜入冰河的事必然也刺激著司馬師,在短時間內司馬師是不敢輕易嘗試過河的,就算要過河,也必須要搭建類似于曹亮所使用的浮橋。
而搭建浮橋,顯然是一個比較大的工程,首先還得找到足夠多的木材,一品居的木材場已經被文欽一掃而光了,司馬師就算是現在伐樹,那也來不及。
不過曹亮依然沒有松懈,雖然擺脫了追兵,但沒到并州,就始終沒有脫離危險,河內太守胡奮,乃是胡遵之子,和司馬懿關系密切,在這個最為敏感的特殊時期,胡奮出任河內太守,顯然是別有深意的。
文欽過河之后,就令諸營人馬各自扎起營帳,準備宿營過夜,曹亮上岸之后一看,這那兒成,立刻下令,停止宿營,連夜趕路。
文欽對曹亮道:“有黃河隔阻,司馬叛軍一時半回來是追不上來的,大家急馳了一天,早已是人困馬乏了,倒不如休息一下,天亮之后再出發。”
曹亮微微一皺眉,道:“我知道大家很疲憊,但是此地無險可守,絕非久留之地,距此不遠便是河陽縣,我們不妨前往那兒。”
文欽一聽,還是曹亮慮事周詳,如果有一座縣城落腳的話,比起野外宿營來確實好得多,當即親自帶領著先鋒部隊直奔河陽。
河陽距離小平津渡口也就十幾里的距離,對于驍騎營的騎兵而言,不過是須臾即至的事,雖然河陽城的城門已經關閉,但這樣的縣城,并沒有多少的士兵把守,文欽二話不說,搭了幾架臨時建造的云梯,集中了數百弓弩手,在亂箭的掩護之下,派了幾十名士兵,順著簡陋的云梯就攀登上去,打開了城門,前后都沒有一刻的光景,就攻破了河陽城。
河陽的縣令看著如神兵天降一般的驍騎營,驚得是魂飛魄散。
文欽卻是一臉的坦然,平靜地道:“河陽縣令是吧,討擾了,某乃驍騎營校尉文欽,路過貴縣,暫住一晚便走。”
河陽的縣令差點沒有暈倒,心想你們驍騎營的借宿方式還真是特別,這么暴力的軍隊,平生還真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