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無疑給了王凌和令狐愚一個天大的機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乘著這個時機,兗州和淮南完全可以揭竿而起,另立新君,和司馬懿大干上一場。
王凌暗暗嘉許,看來這個曾被曹丕所憎強行替他改名為愚的令狐愚并不是想像之中的那般愚蠢,恐怕是大智若愚的這個愚,他所制定的計劃,相對來說還是比較不錯的,只需要在少數的細節上再精細地謀劃謀劃,那就接近完美了。
于是,王凌即刻給令狐愚回信,對令狐愚所言之事,大為贊同,同意令狐愚從即日起籌備新君登基諸事宜,但他告誡令狐愚不可操之過急,司馬懿不是正準備集結大軍進犯并州嗎,所以他們的行動完全可以不急不徐,等到司馬懿和曹亮斗個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也不遲。
至于兵馬的準備,王凌倒也是更不著急,整個淮南的兵馬,都歸他調度,由于此前孫禮任揚州刺史,和王凌關系很僵,而孫禮是司馬懿的得力干將,就如同插入淮南的一顆釘子,橫豎讓王凌感到難受。
為了排擠孫禮,王凌是不遺余力的,而結果也是王凌比較滿意的,孫禮被調往了豫州,擔任豫州刺史,這樣一來,整個淮南,就是王凌一手遮天的局面了。
如果此時發動兵變,王凌敢說至少可以調動淮南九成以上的人馬參與進來,如果再加上令狐愚的兗州,他們的實力是蔚為壯觀的。
王凌寫好信之后,吩咐管事的將令狐愚派來的傳信之人帶回來,將寫好的回信交給他,叮囑其一定要將這封信傳遞給令狐愚,中間不得假手他人。
信使倒是當即就應允了,反正他對信的內容一點也不敢興趣,但對主人交待的事,卻是完成的一絲不茍,所以他帶好回信,又連夜踏上了歸途。
令狐愚至從送走了信使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生怕王凌那邊會否決他的建議,這樣的話,單靠他兗州這邊,是很難成就大事的。
信使去的很快,來得也很疾,僅僅只用了兩天的時間,他就從淮南的壽春折返回來,并且帶回了王凌的信。
令狐愚讀過了王凌的回信,頓時感到莫名的興奮,王凌竟然是全盤支持他的計劃,這讓令狐愚是大喜過望,看來擁立新君登基之事,也該正式地列入行動日程中了。
楚王曹彪,是曹操的兒子,最初在曹丕時被封為弋陽王,后改封為楚王,遷移封地為白馬,而白馬就在兗州境內。
身為兗州刺史的令狐愚自然少不了和曹彪見面,其間令狐愚就稍稍地顯露出一點擁立曹彪的想法,讓曹彪是莫名的興奮。
諸侯王就如同是圈在籠子里的名貴動物,一點自由也沒有,雖然在自己的封地上可以呼風喚雨,但是,也僅此而己,按照朝廷的舊例,諸侯王是不容許踏出自己的封地了,如果一旦違反,就會受到重罰。
曹彪也是有野心的一面,面對令狐愚投來的橄欖枝,他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兩人一拍即合,也讓令狐愚對另立新君的事上,有更加積極的表現。
接到王凌的回信之后,令狐愚也就將心腹之士,此時任兗州主薄的張式喚來,命他以監察諸侯王的形勢前往白馬會見曹彪,接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