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單打獨斗的能力,石苞在曹亮麾下諸將之中可是排在數一數二位置上的,他每次打仗,都喜歡身先士卒,沖鋒陷陣,這次更不例外,率領著屯騎兵所向無敵,殺得痛快之至。
唯獨缺憾的,就是一路斬殺的,不過都是些小兵小卒,這讓石苞大為不滿,這回終于是逮到了王經這條大魚,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再走脫了。
王經現在人困馬乏,面對如此驍勇生猛的石苞,不禁是苦不堪言,堪堪避過石苞的這大力一刺,撥馬便想逃走,但石苞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槍刺空之后,順手拿著槍桿便抽了過去,重重的抽在了王經的腰上,把他從馬背上給抽落在地。
石苞打鐵出身,膂力驚人,拿著槍桿這么一抽,王經直覺的腰都快斷了,從馬背上掉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綁了!”石苞哈哈大笑,吩咐手下的屯騎兵將王經給綁起來,這可是他在這次白水川作戰之中,捉獲的敵軍的一員重要大將軍,他的心情大好。
王經是苦不堪言,他的腰如同斷了一般,根本就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只能是任則并州軍將他給綁往。
王經不無哀怨地望著胡遵遠去的背影,如果胡遵肯援手的話,現在他也就能逃得去了,斷然不會落在并州軍的手中,生死未卜。
胡遵只瞅了王經一眼,然后就再也沒瞧過他一下了,那怕王經被俘,胡遵也未曾看到,現在他一門心思就是想著如何能奪路而逃,畢竟并州軍的防線帶給他極大的困難。
突破到了外圍的時候,胡遵身邊也剩不下多少人了,但胡遵打眼向西邊望去,卻發現西面的歸途早被并州騎兵所截斷了,如此兵強馬壯的騎兵,胡遵斷然是打不過去的,所以他只能是引兵往南走,希望可以從那面殺出去。
但他轉到南面去的時候,心更加地涼了半截,原來羊祜認為南面通往石門關,如果胡遵王經想要逃跑而來路不通的時,首選的肯定是南面的這條路。于是羊祜親自率領步兵營的精銳之士就守在南去的大路之上,專等大魚上鉤。
果然沒出羊祜的預料,窮途末路的胡遵在西歸無望的情況下,只能是試圖從南面突圍,但他那可憐的幾苗人,又如何是羊祜的對手。
胡遵見狀不妙還想腳底抹油繼續溜,但羊祜卻不給他逃跑的機會,立刻派兵追了上去,將胡遵團團地圍住了。
一陣廝殺,胡遵左沖右突,也無法突破并州軍的包圍,這時,羊祜在外面又喝令他投降,還有享受降者免死的待遇。
負隅頑抗者,自然是死路一條,胡遵也清楚自己的下場,如果堅持戰斗的話,遲早會被并州軍所殺,所以他干脆牙一咬,心一橫,主動地下馬向羊祜投降了。
這無疑是胡遵最為明智的選擇,可以毫發無損地保全性命,而王經就慘多了,腰都快給打斷了,只能是躺在擔架上,將來有沒有機會再站起來,誰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