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軍逶迤而行,一路向南,在司馬師的要求之下,整支軍隊曉行夜宿,行軍的速度達到了正常行軍速度的兩倍,三百余里的路程,司馬師計劃用三天時間來完成。
當然,這樣的速度和騎兵比起來,還是相距甚遠的,不過好消息卻是,當司馬軍從介休出發之后,并州騎兵一直還滯留在祁縣一帶,并沒有南下的企圖,眼看著距離平陽越來越近了,司馬師忐忑的心也可以放平了,重新回到河東,也讓司馬師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并州之戰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司馬師要做的,就是忘掉過去,重拾信心,為了守住了平陽郡和河東郡,他必須要振作起來,力挽狂瀾,和并州軍戰斗到底。
連續強行軍了三天,司馬師終于可以看到平陽的城郭了,略感疲憊他的總算可以松了一口氣,下令全軍立刻進城,并著手布署平陽的城防,準備迎接來犯之敵。
平陽城此刻一片寂靜,城門緊閉,就連城頭上都看不到一個人影,按理說,平陽遠在前線的后方,防備的等級并不高,在司馬軍到達之前,平陽城應當是城門洞開,百姓自由往來才對,為何此刻卻是城門關閉,無有人煙的?
或許是前線戰敗的消息傳達到了平陽,這才讓平陽的防備等級明顯的提升了幾個檔次,但究竟是誰下的令,司馬師卻是一頭霧水,因為在司馬軍中充當先鋒官的,正是平陽太守胡奮,胡奮尚且沒有平陽城中,那么誰有這個膽量來關閉平陽的城門?
現在倒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平陽城城門緊閉,阻礙的是司馬大軍進城的步伐,司馬師喝令手下大嗓門的士兵,跑到城下去喊叫開門。
可非常奇怪的是,任憑這些士兵喊破了喉嚨,城上卻是死一般的沉寂,連半點回應都沒有,諾大的一個城池,居然無人答話,這委實也有些太奇怪了。
司馬師一頭霧水,難道說平陽城已經易手了?可這不可能啊,并州軍一直駐留祁縣,也就是說他們一直在司馬軍的身后,就算他們能插翅,也不可能這么毫無動靜地繞過去。
司馬師在胡奮的陪同之下,親自來到了平陽城下,查看一二,果然平陽城毫無動靜,就連城頭上魏國的旗幟,都有些破舊,靜靜矗立在那兒,似乎在嘲笑著司馬師等人的不智。
胡奮不禁大怒,他好歹是平陽太守,坐鎮平陽也有幾年了,現在居然溜了一圈回來后,發現連門也進不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胡奮下令軍士架起云梯,爬上城頭去看個究竟。
那知這些軍士剛爬了半截,就聽得城頭之上吶喊之聲頓起,涌出了無數士兵來,刀槍在手,弓箭在弦,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城墻,為首一將,哈哈大笑道:“司馬師,某在此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