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幽州都督毌丘儉的緊急召喚之后,各郡的太守都不敢怠慢,率領各自的軍隊星夜兼程地趕往了薊縣,畢竟救兵如救火,怠誤了軍情,那可是殺頭的罪。
沒有人懷疑這軍情的真假,盡管這是大雪紛飛酷寒刺骨的冬天,并非是用兵的最好時機,但是打仗往往并不是由于天氣來決定的,有的將領就喜歡趁著惡劣的天氣發起進攻,認為這樣就可以做到攻其不備。
所以并州軍專挑這個時候出手,也并沒有出乎各路太守的預料,最主要的,是他們絲毫沒有懷疑毌丘儉會謊報軍情,所以各路人馬在奉領之后,都沒有耽擱,紛紛趕往了薊縣。
由于各郡距離遠近的關系,一般距離薊縣比較的近太守會早一些到達,而距離比較遠的太守會遲一些到來。
毌丘儉特意地將各郡的兵馬安排在了城外進行宿營,城外的軍隊都身處雪地之中,條件自然是十分艱苦的,只不過毌丘儉的軍令如山,那怕條件再不好,這些士兵也不敢有半句的怨言,只能是老老實實地在雪地之中宿營,等待向前線開撥的命令。
至于來到了薊縣城外的那些太守們,則都被毌丘儉了城中,好吃好喝招待著,似乎一點也看不出要進軍代郡的樣子。
那些太守們有些納悶了,按理說軍情緊急,毌丘儉應當緊急地開撥,投入戰斗才是,可大量的軍隊如今滯留在薊縣城下,他們頗為不解,搞不清這軍情到底緊不緊急。
有性急的太守便去問毌丘儉,得到的答復卻是讓他們稍安勿躁,等其他未到的太守到來之后,毌丘儉會有大事宣布。
有大事宣布?眾太守是一頭的霧水,都也搞不清毌丘儉的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不過毌丘儉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自然無人敢去質疑毌丘儉。
而且有太守發現,薊縣城中的戒備變得極為嚴格了,各處的城門是只許進,不許出,那些太守入城的時候,基本上只是帶了幾個親隨而已,等他們在城中呆了幾日之后,想回城外的軍營看看,卻被守城的士兵所攔阻,聲稱沒有毌丘都督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城。
眾太守是深感莫名,不知道毌丘儉這唱得到底是那一出,他們帶兵前來,卻又不讓他們和軍隊相接觸,這分明是把他們軟禁到了城里啊,毌丘儉這到底是意欲何為?
眾太守不禁有些慌了,他們和毌丘儉共事多年,這可是從來也沒有發生過的事,如今毌丘儉如此異常的舉動,必然是另有深意的,但此時毌丘儉故意地秘而不宣,更增加了此事的神秘感。
到達薊縣的太守越來越多了,不過不管是誰,只要入得城來,那就插翅也甭想飛出去,毌丘儉對自己掌控大局很是安心,他在城中,布署了嫡系的軍隊負責把守城門,而在城內,則給予這些太守最大的自由,他們想去那兒都不受約束,除了出城。
別看各郡的兵馬各個扎營,蔚然一片,但真正的實力和毌丘儉的嫡系部隊還是沒法相提并論的,毌丘儉不光是在城內嚴防死守,而且在城外同樣也布署著軍隊,如果這些郡兵發生嘩變或騷亂的話,毌丘儉的嫡系軍隊就會進行毫不留情的彈壓,總而言之,沒人敢在幽州的地盤上興風作浪,就算有人敢興風作浪,那也是毌丘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