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騎營兵分兩路,一路前往陽樂,一路前往令支,剛接近令支,鄧艾就接到了哨騎的稟報,稱令支城正遭到鮮卑人的圍攻,芨芨可危。
鄧艾沒想到幽州軍剛退,鮮卑人居然就趁虛而入了,這些胡人,入塞之后就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果令支城落到他們的手里,估計得慘遭血洗。
鄧艾沒有冒然地進軍,而是派出斥侯詳細地了解了一下詳情,知曉此次鮮卑人居然派出了三四萬人來進攻令支,如今幽州軍已經全部退出了令支,也不知道令支是如何守住的。
鄧艾所率的這一路人馬只有四千余人,想要打敗十倍的敵人確實比較困難,但是救兵如救火,當前的形勢又容不得他猶豫,于是鄧艾趕緊給前往陽樂的另一路越騎營下令,要他們立刻停止前進,改道前往令支,迂回到鮮卑人的側翼,配合他這一路人馬發起進攻。
同時,鄧艾又向前往右北平郡的文欽求援,希望驍騎營也能趕到令支來,對這一支鮮卑人進行合圍攻擊。
隨后,鄧艾下令越騎營立刻全速前進,向鮮卑人發起攻擊。
宇文莫槐雖然沒有把魏軍騎兵放在眼里,但這次他還是親自率軍來迎戰,最主要的是他在攻城作戰時郁悶得不行,正好借這次騎兵野戰來散散心。
不光是宇文莫槐,就連所有的鮮卑騎兵都傲慢的不行,認為這一戰是手到擒來,不用打,他們就贏定了。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踢到了鐵板上,因為他們遭遇的可不是普通的魏軍騎兵,而是越騎營的弓騎兵,鮮卑人注定要為他們的傲慢而付出代價。
雙方在令支城西約十里左右相遇,與越騎營陣營齊整不同,鮮卑人的陣形散亂,一窩蜂似的亂沖亂撞,這當然與鮮卑人的輕敵有關,但是更多的還是平時的習慣使然,鮮卑人作戰時大多以單兵作戰為主,基本上沒有陣型配合這一說,為了爭頭功,往往是你逐我趕,拼了命地向前,生怕功勞給別人搶去了。
而落在后面的則有些不思進取,反正頭功也沒有了,許多人甚至是懶得出力,所以鮮卑人作戰時,有的人奮勇向前,有的人則是拖拖拉拉,前后脫節比較嚴重。
這次作戰也不例外,平時悍勇一些的鮮卑兵率先就沖上去了,后面的鮮卑兵則是不思進取,心想反正這么一點魏軍,也不夠前面的鮮卑兵殺的,等到他們趕到戰場上的時候,別說是吃肉了,連喝湯的機會也沒了,所以干脆慢悠悠地落在后面,不準備出力了。
沖在前面的鮮卑兵卻是一個個生猛無比,在他們的眼中,這些魏兵就代表著功勞,代表著牛羊,多殺一人,那可是有著無數的獎賞啊,他們一個個跟紅了眼似的,用腳猛踹著馬肚子,手舉著彎刀和長矛,嗷嗷地狂叫著,拼了命地向著迎面而來的魏軍騎兵沖去。
不過這一次等待他們的可不是什么功勞,而是連排的密集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