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多了一個景珂后,尚思魚也依舊保持了這樣的作息,在太陽升起后不久,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睡得好舒服啊,沒有做亂七八糟的夢,懷里抱枕的手感也是一如既往地好。
等等,抱枕自己睡前不是把抱枕放在沙發上了嗎
自己什么時候把抱枕拿回來了還是說自己抱著的根本就不是抱枕
意識不到手感不對的尚思魚猛地睜大了眼睛,借著從窗簾中透過來的微光,她清晰地看到自己懷里抱著的是什么。
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抱枕,而是活生生帶著溫度的景珂
景珂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大部分身體和睡前一樣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從有些炸毛的栗色碎發來看,景珂睡著以后的姿勢和她睡著前的怕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尚思魚放緩了呼吸,慢慢把自己放在景珂身上的手移開,然后一寸一寸地往后挪動著身體,試圖遮掩掉自己把景珂當作抱枕的痕跡。
景珂本來靠著尚思魚肩膀睡的,在尚思魚往后挪動身體的時候,她失去依靠的腦袋也跟著動了,從靠著肩膀變成了臉貼著枕頭。
對于一般人來說,九個小時的睡眠已經足夠了。而在睡眠需求被滿足后,一些細小的動靜就足夠把人喚醒了。
溫熱的身軀和沒有溫度的枕頭,兩者間的區別并不小。在察覺到差異后,景珂的鴉羽般的眼睫微微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尚思魚。”景珂準確念出了琥珀色眼眸中倒映出來的人影,眼神慢慢清明起來,“到起床時間了嗎”
“對,對,到起床時間了。”尚思魚掩飾般地扯了扯被子,“現在應該七點了。”
“七點。”景珂重復了一遍時間,接著利落地單手撐著床鋪坐了起來。
“可以再借給我一套衣服嗎昨天的衣服還沒洗。”景珂問道,側過身子看向了尚思魚。
本就只扣著三顆紐扣的睡衣,在景珂自由的睡姿下,只剩下兩顆依舊堅守在原處,衣角和領口都有不同程度的褶皺和外翻。
尚思魚由下及上地看過去,大好風光就落入了她的眼中。
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后,尚思魚飛快地收了回視線。
“當然,我們體型差不多,你想穿什么自己去衣柜里挑就可以了。”尚思魚躺在床上,直挺挺地看著天花板。
“衣柜里面的衣服我都可以選嗎”景珂不確定地問了一遍。
“是,都可以。”尚思魚目不斜視地說道,試圖忘掉剛才看到的畫面。
可有些時候你越是想要忘記什么,就會越會記得它。就和喜馬拉雅山的猴子一樣,只會一遍遍加深腦海中印象,直到徹底忘不掉。
景珂沒有注意到尚思魚的異樣,光著腳踩在了灰色的地毯上,繞著床走了大半圈,來到了衣柜面前。
既然可以隨便挑,景珂也就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了,選了一套尚思魚最喜歡的搭配。
在景珂接受到的常識中,同性之間是不需要有太多避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