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川毫不拖泥帶水地就走了。
在阿達心疼焦急的眼神下,淡定地指揮著他狂踩油門,一路沖到醫院急診室。
止痛針打上的瞬間,秦一川長出一口氣,額角沁出的細密汗水也終于被得空擦去。
秦一川翹腿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外表拽了吧唧的,淡定看著阿達跑前跑后給他辦住院。
同時心內呼叫系統,“在出來確認下,這破書以后沒我劇情線了吧”
系統怏怏,“嗯。我辦事,你放心。”
系統想了想,又有些不死心。
“但是這里可是世界和平穩定的設定哎,你這樣過日子會不會太無聊太無趣太沒有刺激感了啊”
“太久沒機會聽到本大人說話,你難道不會感到分外寂寞嗎”
秦一川呵了一聲,單方面掛斷了與系統的語音通話。
系統氣急,立刻在腦內吱哇亂叫起來,不過很快也沉寂了下去。
這是系統的預警限制,他只有在宿主遭遇危機時才會被及時激活。
危機解決后,又會很快陷入沉眠,等待著下一次的出聲預警。
秦一川故而覺得這就是系統話癆的根本緣由所在。
任誰自個憋久了,再逮到能交流的人時,都會激動得像個高壓鍋氣嘴。
非人系統也不例外。
等到躺上住院部的病床后,秦一川滿意地給阿達放了假,自己則再次倒頭就睡,繼續先前沒補完的覺。
凌云渡劇組。
秦一川離開后幾分鐘。
江宜洲和劇組眾人都看著秦一川利落離開的背影,默默無聲。
劉導慢半拍地一拍腦袋,推著生活制片就去聯系秦一川,看他有什么需要的,讓他別客氣,盡管跟劇組提。
生活制片擦著冷汗就去了。
江宜洲的經紀人也匆匆趕來,擋在影帝身前,替他接過所有的問候和致歉。
經紀人拉著一張冰塊臉,一句話不說地帶著江宜洲離開劇組。
保姆車上,經紀人冷笑著把鍵盤摁地啪啪響,開始犀利問責
無法記錄的口水話說得再誠懇再好聽又有什么用留痕當然首選綠底黑字。
江宜洲倚在保姆車后座上,正垂著眼滑動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新鮮搜索出來的明星簡介秦一川,男,19歲,內地男演員、歌手
“祖宗哎”經紀人不放心地掃他一眼,陡然哀嚎。
“都什么時候,你還有空看他醫生我都聯系好了,咱們先去做個全身體檢,核磁共振什么的也要安排上,可別摔出什么內傷”
江宜洲摩挲著手機側沿,環繞在腦內的某個想法逐漸成型,繼而確信無疑。
江宜洲抬眼,神色淡淡地看向一臉憤懣的經紀人,緩緩道,“你說,那么危急的時刻。他反應還能這么快,肯定是一直都在關注我吧”
正在單方面狂暴辱罵劇組的經紀人“”
誰那個秦什么川突然提他作甚
江宜洲重新垂眼,切換到微博界面,打字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