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是她的同性,這讓她完全無法容忍。
一派風波動蕩中,僅秦一川還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他默默看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熱搜詞條,眉心微擰。
變動后的劇情線,還是出現了。
可直到現在,他的系統也沒再次冒頭進行預警。
也就是說,這次的事件,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根本就不會波及到他。
而且視頻的作假之處,很快也會被揭穿暴露。
他本沒有必要去趟這趟污水。
可是。
江宜洲的名字,江宜洲的聲音,江宜洲的臉,一再出現在他的腦內。
幾秒后,秦一川豁地起身,徑直往保姆車上走去。
他需要一個安靜的保密環境。
阿達緊跟而上,徐薇看了二人一眼,腳步不動,仍舊釘在原地,鍵盤按得劈啪作響
全密閉的保姆車內。
秦一川等到車子發動行駛,與駕駛座的隔斷降下后,直接向江宜洲撥去一個視頻邀請。
連接音在不停響起,然后因超時而自動掛斷。
秦一川面無表情地再次撥出。
響起,自動掛斷。
秦一川再撥。
響起
“秦哥”阿達捧著手機,突然大叫一聲,復又倒吸一口冷氣道“江老師開直播了。”
“這個時候開直播”阿達喃喃。
秦一川頓住。
果然,劇情的走向徹底變了。
而且再次變動后的劇情線,不涉及到任何與他本人有關的潛在危機。
視頻邀請再次因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秦一川這次沒再點按綠色的撥打鍵。
他點開微博,從秒速爆紫的詞條點進江宜洲發布出來的直播鏈接。
秦一川掃了眼時間。
北京時間8:59。
至此,疑似與江宜洲有關的負面情色謠言已經發酵了快一個小時。
北京時間9:00整,江宜洲一身黑色正裝西服,端坐在臨時搭建起的發言臺上,冷眉冷眼地看著幾乎要懟到臉上的數個攝像鏡頭。
江宜洲語氣平靜,“大家早上好,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
“但在正式的采訪開始之前,我首先需要聲明一點。”
江宜洲適時地給了個語氣停頓。
受邀前來現場的各家記者都很懂,即刻催著攝像將鏡頭放大放大再放大,聚焦聚焦再聚焦,力圖不錯過江宜洲說話時的任何一個微表情。
江宜洲一字一頓,“我是gay,是同性戀,從我初中意識到自己的性向起,我就只喜歡男人。”
現場,一秒鴉雀無聲。
每秒都在涌入上百萬觀眾的直播間,彈幕瞬間清零。
足足接近一分鐘的停滯之后,現場方才有記者茫然地“啊”了一聲。
不知名記者的這句話似是什么關鍵開關,下一瞬,數千萬人在線的直播間內,問號浪潮陡然席卷全屏,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如恒河砂礫般無可計數。
秦一川捏著手機的指尖突然蜷了一下。
巴掌大的電子屏上,江宜洲依舊平靜鎮定,他緩而清晰地讓助理在身后的電子屏幕上一頁頁進行證據投放。
江宜洲語氣平平,直白道“因為一些原因,我曾在意識到自己性向的半年內,斷斷續續接受過不下十次的心理治療。”
“屏幕上投放的是當時的診療記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印證材料,煩請大家耐心進行觀看。”
臺下現場“”
網上彈幕“”
兩分鐘后,由江宜洲進行主導的發言說明暫時性宣告結束。
江宜洲掃了圈臺下眾多迷茫呆滯的記者,起身走到一旁,對著鏡頭,俯身輕又鞠了個躬。
隨州,江宜洲在臺上站直身體,平靜道“事發突然,倉促間只來得及找到這么一點印證材料,后續更為全面細致的證據文件會陸續由工作室向大家、向社會逐一進行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