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
伯爾德回過神,睜著藍眼睛,紅著臉道謝,一邊關上門,噠噠噠地緊跟上任西樓步伐。
少年偷偷抬頭瞧著任西樓的臉,暗戳戳靠近“那個我是伯爾德安格尼斯,你叫我伯爾吧”
這個oga似乎是很容易臉紅的體質,且皮膚奶油白,看著明顯極了。
金發藍眼的紅臉小可愛,誰見了不迷糊,反正彈幕是迷糊得不行。
任西樓知道身邊的oga并不是他的任務目標,資料只是方便他提前了解信息。
面對沒有嫌疑的聯邦公民,任西樓總會抱有最大的善意去包容。
他從記事起就在審判庭生活,過去二十三年見過太多人性的丑惡,也處決過無數罪惡者的生命。
行動部首席曾評價任西樓是審判庭不可替代的刀,這刀鋒太過明銳太過凜冽,有斬斷一切罪惡的力量,卻也有堅硬的、不被污濁鮮血腐蝕的刀身。
在見過社會陰影面后,依然能用赤忱灑脫的態度、滾燙而純澈的靈魂去生活,幾乎沒有審判官能做到這一點。
可任西樓就是這樣。
行動部同事們口口相傳了許多關于翡翠任西樓的代號的離譜事跡。
比如在某次執行追殺任務過程中,任西樓遇到一個在路邊與家長走散的小女孩。
“翡翠那家伙居然直接抱著那小姑娘去殺目標,把小姑娘腦袋按在懷里,然后另一只手拿刀削了目標半個腦袋”行動部同事語氣敬佩,“那血噴得啊,他還沒忘記把那小姑娘保護在風衣里防止淋到血”
“他真的,我哭死。”
當然,大多數時候,任西樓好相處的模樣,常常因為他的臉而被誤會。
他笑著垂眸對伯爾德說“我是任西樓,伯爾叫我西樓就可以,走這邊,別撞到了。”
草草草草草這個aha隨地亂勾引人我要舉報oga保護協會你們出來管管啊啊啊
媽耶,男二眼睛都看呆了,可想而知男一在現實中有多大殺傷力
咱們上城區的aha都太紳士守禮了,玩不來這種勾引人的下三濫套路
不有沒有可能根本原因是你們長得并沒有男一好看
伯爾德呼吸都放輕了,他眼睛都看不過來,心里亂七八糟“這個aha長得太呼,手癢,想畫畫。”
他很少從現實的真人取材的,但實在是活久見,伯爾德學藝術出身,且有一雙足夠毒辣的眼睛,他能夠透過任西樓黑色風衣的褶皺,描摹出青年提行李時微微使勁的手臂肌肉線條。
就很辣。
辣得他整個臉火燒火燎的,噫嗚,要羞死了。
“好的,西樓,謝謝你。”
伯爾德有些語無倫次,明明他平時很擅長社交,很擅長應付aha的
任西樓懶洋洋道“不客氣,那行李箱先放這邊,嗯我剛剛看過了,臥室在二樓,可以等他們都來了再去看,現在的話”
青年含著吸管,喝了口可樂,語氣輕快“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剛從冰箱里拿了幾盒蛋糕出來,就在那邊。”
“好”
伯爾德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答應下來。
任西樓剛把蛋糕遞給少年,門鈴又響了起來。
“我剛剛好像不小心把門關了。”伯爾德捧著蛋糕。
“沒事,我去開,你先吃,這個看起來就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