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簽上的刻痕并不深,與其說是刻痕,不如說是用牙簽蘸了墨水畫上去的小字。
刻字的人書法倒是不錯,但憑借觸感摸出來,很有難度,任西樓可以做到,但陳最
“可以的吧。”
任西樓莫名在心里篤定。
沃爾文特軍校每一屆新生在入學的第一個月,都會被根據專業分配到不同資源星去進行實地演練,其過程同樣面向全網直播。
這既是為了考察的公平公正,也是為了向民眾彰顯沃爾文特軍校的實力。
037給任西樓的資料里,關于陳最在沃爾文特軍校的事跡僅僅一筆帶過。
不過很巧,任西樓這個幾乎從不登錄星網的下城區土著,在陳最十八歲前的那一個月里,有幸刷到過他實戰演練的相關視頻。
那段視頻或許是被人壓了熱度,瀏覽量并不高。
若不是任西樓剛好在上城區出任務,剛好連了這邊的網,機緣巧合下才點了進去。
視頻里的少年陳最被一群aha圍攻,在眾人威脅逼近下始終神色冷靜,借助地形周旋。
期間還不慎被傷到手臂,對方的武器是帶著刺齒的匕首,直接刮下他左手上臂一塊血肉,險些見骨。
聯邦星網并沒有對血腥場面覆蓋模糊效果,所以任西樓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傷口有多嚴重。
而陳最卻只是咬著衣擺,垂眸撕扯下一塊衣服布料,動作迅速地包扎起來。
全程表情冷靜且警惕,眼神如兇狼,只灼灼盯著對手,絲毫不在意自己
的傷口。
視頻經過剪輯,只有一分半鐘,卻跨越了那天的清晨至傍晚。
那少年就靠著一股狠勁,硬生生和人多勢眾的對手消磨了十一個小時,最終僅靠一把老式手槍,淘汰圍攻者中的過半人數,保留著最后一顆子彈,突出重圍。
即使現在神情陰郁低迷的oga,已然和當時那個警覺如獵豹的少年判若兩人,但任西樓還是有種直覺,oga的生理因素,并沒有真正限制住陳最的實力。
陳最注意到有人在盯著自己,他坐在任西樓對面的沙發,下意識抬眼望過去。
便對上黑發青年清亮的雙眸,對方見他看過來,還微微歪頭,坦然地朝他露出一個眉眼彎彎的笑,看起來友好極了。
陳最頓了頓,沒有給出回應,而是重新低下頭。
他手里還捏著竹簽,不自覺握緊了些,自從分化成oga后,變得格外細嫩脆弱的掌心皮膚被竹簽摩擦得發紅。
他卻面不改色,雪白的發絲被留得過長,投下的陰影遮住半張臉,顯得他氣質愈發陰郁了。
剛剛西樓是不是和陳最閣下對視了一眼
這倆人一左一右坐在最兩端還能對視上,嘿嘿,是不是有新c可以嗑了
別了別了,一會某些腦殘aha又要發瘋了嘆氣
最終伯爾德抽到了藺時序的名字,而祝熹自然和孟聿懷對應。
“那么,初步的分組情況已經出來了。”
“現在,到你選擇的時候了,西樓。”
黃毛導演狡猾地瞇眼看著沙發上懶洋洋的黑發青年“你想加入哪一組進行三人約會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