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樓應了一聲,有些困惑的樣子您是”
“我是保護協會的工作人員,艾倫特。”男人面無表情地陳述,“外面那群aha是沖著你來的,你準備怎么處理。”
艾倫特停頓了兩秒,眼神從青年的眼睛落到鼻梁一側的小痣,語氣緩和了幾分“我的建議是不要下車,等保安通知到沃爾文特軍校的教務部,總有人能管教這群野蠻且沒有禮數的aha。”
任西樓忽然瞇了瞇眼睛,像是被冷風吹的。
“阿嚏。”
他打了個噴嚏,腦袋被沖得往衣領里一縮,整個人身體都顫了兩下。
再抬起頭時,艾倫特看到這個beta眼眶和鼻尖都是紅的,在白皮膚上顯眼得似雪地落梅,看上去宛如林子里勾人的精怪。
艾倫特是已婚的oga,保護協會有管理權的工作人員都是如此。
他二十歲時和aha結婚,今年已經將近三十五歲。
在結婚不到三年的某天,艾倫特帶著保護協會的人闖進一家酒店,把曾經和他有刻骨銘心的海誓山盟的丈夫捉奸在床。
奸夫是圣愛倫堡里一名不婚主義的oga。
艾倫特冷靜地拒絕了保護協會勸說他離婚的建議,從容不迫地談判走流程,以“欺辱oga”的罪行給他的丈夫判了無期徒刑。
然后這個愚蠢好色的aha蹲一輩子的大牢,而艾倫特作為他法律上的oga伴侶,擁有他名下所有財產。
之后艾倫特加入保護協會,依靠“倒霉蛋”丈夫留下的永久標記,每次發熱期只需要注射一小管從他丈夫腺體里抽取的信息素就能平穩度過。
雖然惡心,但有用。
就這樣,他堪稱禁欲地度過十余年。
“好的,艾倫特。”
年輕漂亮的beta因為噴嚏而悶悶的聲音響起。
艾倫特看到這個beta泛著水光的青碧色的眸子,慢條斯理地嗯了一聲。
“那么,你留在車上。”
“不,我現在要下車。”任西樓道。
黑發青年臉色無奈“我們今天活動的內容是在科拉克斯主教學樓聽埃德溫導師的學術沙龍,現在是上午十點半,還有十分鐘學術沙龍就要開始,埃德溫是頌哥的導師,嗯盡量還是別遲到吧。”
年輕的beta耐心地和他解釋,一雙綠眸在寒冷的深秋像盛著春水,蕩漾蕩漾。
艾倫特凝望著他“但外面的aha少說有近百個,甚至還有更多的在趕過來,aha身體素質有天然的優勢,而你不可能當著直播鏡頭的面用武器防身,他們手腳粗暴野蠻,隨時可能傷到你。”
任西樓已經很久沒聽過這樣的話了。
傷到他
青年抬手抵在唇邊,吸了吸鼻子,翹立的鼻尖粉撲撲的。
他思考了一下,道“沒關系,還有商頌
哥也會和我一起下去,而且這些aha既然都是沃爾文特軍校的學生,就應該克己守禮,有道德有教養,我聽說沃爾文特的學生只會把武器對準有害聯邦的敵人。”
他笑笑,看起來有種靦腆又坦然的少年感“我雖然算是aha們討厭的人,但應該不至于是有害聯邦的敵人他們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艾倫特,只有八分鐘了。”
beta眼中帶上幾分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