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徂川剛剛發來消息,他建議您也跟這位行動部同事一起撤離,便于您隨時守住目標”037道。
商頌半蹲在前面和女beta交涉,任西樓靠在座位另一邊。
他左手捏著圍巾邊緣往上扯,綠眸稍抬,嘴唇微動“他們知道場內至少還有四個同伙嗎”
037“徂川沒有透露”
“那徂川知道,剛剛劫持埃德溫的那個犯人”
任西樓聲音輕且低,悶悶地消弭在厚實的圍巾中,除了037再無人聽見。
“他身上綁了炸彈嗎”
耳釘那邊靜了幾秒,然后037溫柔沉著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已經將這個消息通知給徂川,他暫時還沒有回復。”
任西樓知道偵察部和行動部積怨已久。
根本原因不過是聰明人瞧不慣不聽指揮的野蠻人,幾乎每次跨部門合作都有大大小小的摩擦,日積月累也就造成兩個部門的隔閡。
但任西樓和審判庭內大多數審判官都不同。
沒有哪個審判官會常年停留在無人管束的下城區,這也間接導致,任西樓很少和其他審判官有聯系或交集。
所以任西樓不對這樣的矛盾齟齬做任何評價,只是眼下他們合作的漏洞給任西樓造成了麻煩。
犯人身上藏著炸彈這一點很值得推敲。
任西樓對下城區的人再清楚不過。
這些人足夠殘忍,足夠不擇手段,是實實在在的視人命如草芥。
但或許是因為深知活著的不容易,他們極其在乎自己的性命和利益,是毋庸置疑的利己主義者。
這樣的人,不可能因為一個任務就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做威脅把炸彈綁到自己身上這種事,任西樓在下城區生活這么多年聞所未聞。
所以只能是那位雇傭他們的老板,用于威脅他們的手段,也是作為任務失敗后的保險。
另一邊,商頌已經同意女beta的要求,但他希望能帶上埃德溫一起離開。
“這個出血量他不一定能堅持到救護車來拉人。”商頌蹙眉,“而且,你們無法保證,在我離開后,會有人立刻對他實施救援。”
女beta“商頌先生,埃德溫教授左部大腿中彈,這意味著他幾乎喪失自主行動能力,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移動對他的傷口來說都是二次傷害,帶著埃德溫教授離開不一定比他留在這里安全。”
“畢竟,埃德溫教授并不是犯人的目標,您才是。”
任西樓沒在意他們的談話。
舞臺上,以講臺為中心,犯人一號已經和兩位審判官開始對峙。
而那犯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暴露
自己身上的炸彈,也沒有嘗試用炸彈來做威脅。
這恰恰符合任西樓的猜測。
他注意到場內其他四名同伙已經快按捺不住。
“翡翠,剛剛徂川回復了消息他說他知道,在上周抓獲的軍火販子手中,偵察部有查到不明賬戶購買炸彈的賬單,他說這種炸彈不是遙控型,是觸發型,只要保證犯人不受到劇烈撞擊,炸彈不會被引爆。”037道。
任西樓神色緩和了些。
這還差不多heihei只是,總覺得,以在場審判官的實力和這幾個下城區beta對抗heihei
略有懸殊啊。
他能看出這幾個審判官,不管是講臺上的兩位男beta,還是附近這位女beta,行為舉止都隱有青澀。
雖然面對緊急情況足夠鎮定,但不難判斷,這是行動部的新人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