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西樓低頭望著商頌滲血的大腿外側,刀片幾乎被完全扎進去,只露出一個刀尖在外面。
他敏銳地注意到商頌垂在身側的手也在滴血,他握著男人手腕,抬起來。
血跡和刀痕凌亂,在商頌素白干凈的掌心顯得觸目驚心,又有種殘缺的美感。
信息素味道實在濃郁得影響人的判斷,任西樓方才都沒立刻注意到商頌居然還受了傷,而且這傷口很明顯是男人自己弄出來的。
明明他把刀片給商頌是為了讓他以防萬一自保的啊
但眼下也沒有處理傷口的藥或繃帶,扎進肉里的刀片貿然拔出反倒會引起大出血。
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趕緊緩解易感期,并且找個位置讓商頌坐下來,別繼續移動導致傷勢加重了吧。
任西樓注意到商頌掌心的刀痕有緩慢愈合的趨勢,倒不覺得奇怪,因為商頌是aha。
這種輕傷,aha應該都能很快自愈吧
他理所當然地想。
畢竟,他一個beta都可以啊。
商頌今天穿著一件灰白色風衣和直筒西褲,里面是規整的襯衫,當然現在已經皺巴巴了,領口早被他自己熱得沒有意識地扯開,濡濕的汗珠浸染布料。
任西樓摸索完男人的風衣口袋,沒找到抑制劑,又伸手試探他的褲子側邊的口袋。
“真的沒有”青年自言自語著,還動作隨意地在商頌腰后探了探。
他為了扶正商頌的身子,一只手仍舊按著商頌肩膀,另一只手閑閑搭在男人勁窄的腰邊,摸索的過程中,手指還不經意地在這個部位點了幾下。
小動作一如既往的多。
白襯衫扎在純黑褲腰里,被皮帶系緊勒出恰到好處的線條,而這雙骨節修長漂亮的手插進風衣里,徐徐握上去,乍一看簡直像在輕揉著男人腰根。
極致的黑與白碰撞出冷艷的曖昧。
任西樓完全沒意識到他的這番動作有多親密。
所以在商頌呼吸悶悶地朝他倒過來的時候,青年的一雙綠眼睛微微睜大,有點懵。
“頌哥”任西樓詫異地挑了下眉梢。
男人像是脫力般地面對面半倚靠在青年身上,臉埋在后者脖頸。
濕漉漉的鼻息撲在任西樓后頸,他在用鼻尖蹭著青年頸側的皮膚,柔軟的唇肉若有若無地貼上去。
而商頌的頭發蹭到了任西樓的耳朵,惹得后者有些癢地躲了躲。
這讓任西樓又想到他養的那只緬因大貓了。
每當他和緬因一人一貓獨處時,大貓也是這樣一聲不吭地湊過來,把毛茸茸的腦袋枕在任西樓肩膀和臉頰邊蹭來蹭去。
蹭著蹭著,這貓就得寸進尺地將整個身子都壓在任西樓身上,前爪環著青年脖頸,后爪踩在他大腿上,完全不考慮自己這么大一只的重量。
一雙琥珀色的豎瞳直勾勾盯
著任西樓,也從不像其他貓一樣咪咪叫,只是默默地用行動來做一個小黏人精。
親近起來后,大貓的尖耳朵還會直立朝后,興奮地豎起,大大的毛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
而這種時候任西樓一般是在暗網看消息或者懶洋洋地休息,只是抬著手臂扶著緬因身子,免得這個黏糊糊的家伙一不留神摔下去。
任西樓沒得到商頌的回答,反而還感覺到男人似乎張開嘴,牙尖不經意擦過青年后頸的皮膚。
細微的一點摩擦,一觸即離。
“”
任西樓瞇眼,毫不猶豫地抬手捏著商頌脖頸往外拉開一段距離,然后用另一只手效仿前天的自己,虎口卡在商頌唇間。
而男人依舊用那雙蒙著水汽的淺琥珀瞳孔直直盯著任西樓,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還蠢蠢欲動地探出牙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