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仍舊是一身黑,只有這只手如此花哨。
有種亮眼又勾人的小心機。
任西樓前兩天都不往手上戴首飾,偏偏今天這般表現,這讓伯爾德難免有些心疑。
唔,西樓該不會是專門為了約會準備的吧。
但西樓應該不知道分組情況而且,西樓昨晚沒有把心動短信發給他
“今天要畫一天畫嗎”
任西樓走進畫室,旁邊的女老板遞過來一條圍裙,他笑著說了聲謝謝。
然后轉頭,看到少年心不在焉的模樣,挑眉“在想什么”
伯爾德搖頭,嘟囔“沒事”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導演把地點安排在畫室,那大概就是畫畫了。”
說著,他也接過米白色圍裙,慢吞吞套上,一邊解釋道“這間畫室我以前也經常來我還算熟悉,等會去二樓吧,上面光線好,用具齊全些。“
任西樓應了一身,套上圍裙,手背在身后去綁緊系帶,輕輕一扯便系緊了。
他感覺到伯爾德望過來,后者目光似乎盯在他后腰的綁帶上,便笑“需要我幫忙系嗎”
旁邊微笑的女老板看了他一眼。
伯爾德頓了頓,沒敢和任西樓對視,神使鬼差地點了兩下頭。
隨后一陣清冽的氣息靠近,像一道涼爽的風,襲卷著繁茂植株的味道,如垂柳勾勾纏纏,在如今寒涼的秋天,愈發的難以忽視。
任西樓站在少年身后,伸手繞到后者身側,手指勾起兩邊系帶,然后輕巧地在少年腰后打上一個活結。
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轉瞬即逝,腰部朝后的拉扯力度很輕,可伯爾德卻仍舊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少年視線沒有落點,眼睫抖呀抖,飄忽到一旁的女老板身上,便對上一雙若有所思的溫眸,眼角還帶著淺淺細紋。
這位女老板是伯爾德十五歲分化前在安
格尼斯家老宅的畫室老師,倆人關系很親近,她甚至知道伯爾德在星網上有用小號去畫一些個人愛好,只是不清楚具體的賬號id。
女老板瞇了瞇眼睛,目光里那點了然被伯爾德辨認出來。
她像是在說小少爺,您這是
其意味之深長昭然若揭。
伯爾德一愣,霎時紅了耳朵。
什,什么啊
他對西樓才不是那,那方面的好感
只是只是他顏控,而西樓又恰恰長在他x點上而已啊
“怎么了”
青年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任西樓來回看了眼在場倆人,心想“原來認識啊。”
他當然有注意到伯爾德泛紅的耳朵。
但從他們出發開始,一路坐車到畫室,這少年的耳朵就沒有不泛紅的時候,無非是顏色深淺的區別。
或許是天氣冷了,凍紅了。
任西樓這樣想,還是早些進去,站在這門口還能吹到冷風。
于是他走到前面來,側身望著二人“準備好的話,現在上去”
笑笑笑,瞧瞧閣下都被你撩撥成什么樣了
話說他倆的任務卡是啥,看任務卡的過程居然還對直播間保密至于這么謹慎嗎
“嗯,上樓去吧。”伯爾德低著頭,聲音悶悶。
任西樓還以為他情緒低落,難道是失望于今天在畫室的約會安排嗎
這么想想,伯爾德平時最常做的事情大概就是畫畫,結果出來錄節目也還要畫畫好像是有點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