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穆塔爾只是這段時間湊巧在上城區,順路過來試探一番,想著如果有發現不利于小伯勞的苗頭,可以出手相助,借此投桃報李。
誰能料到,最后是這只小伯勞鳥的單相思啊。
哎呀,失策失策。
任西樓被伯爾德牽著手引到他們預訂的卡座邊坐下。
餐桌橫在中間,兩邊各有沙發座位,而他們倆都坐在同一邊。
可即使是落座之后,伯爾德也沒有松開手。
任西樓試探著動了動手指,卻被握得更緊。
嗯
他轉頭,沉吟兩秒“伯爾你用左手拿筷子,習慣嗎”
少年笑望回來,眼神似乎往他頭頂飄了一圈,語氣自然“習慣啊,我左右手都可以用的。”
好吧,這很正常,他也可以。
他都能單手砍蟲族,單手吃飯也沒什么大不了。
任西樓作罷,他當然不是在意牽手這個動作,只是不太適應吃飯的時候這樣罷了。
但面對節目組鏡頭,他想著,遷就一下這位小少爺,也不是不行,
當他目光落到桌上冒著熱氣的菜品上,大半都是紅油辣椒,小部分菜色干凈的也混雜著青白辣椒碎。
嗯
好一桌辣菜
身旁的少年用左手拿筷子吃得津津有味
,任西樓猶豫了兩秒,也持起筷子,默默一口菜兩口飯地吃了起來。
“西樓你嘗嘗這個這是希貝爾的招牌哦”
嗯heihei”
“還有這個這個我夾給你吧。”
“謝謝。”
“不要光吃飯呀,你胃口好小,我還特意多點了些,怕你吃不飽呢。”
“唔。”
直到伯爾德察覺他握著的手終于暖熱了些,暗戳戳地要勾著任西樓的手往自己膝蓋上挪動,就聽到旁邊響起悶悶的幾聲咳嗽。
他以為是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僵了僵,一時不敢出聲,慫慫地捏緊了筷子。
卻聽那咳嗽沒有停,反而由最初的輕咳變得沉重起來,像是被嗆得過分憋不住了。
轉頭看啊
啊啊啊啊啊啊狐貍要勾死人啦
或許彈幕嗷嗷叫的力量玄之又玄地影響到他,伯爾德緩緩轉頭,目光由下往上,掃過橫趴在沙發上的大尾巴,掠過青年因為咳嗽而震顫不斷的窄腰,最后落到對方臉上。
然后便如觀眾期待的那樣,看到任西樓捂著嘴巴,嗆得眼眶紅通通的,鼻尖也落著細汗的模樣。
緋紅的嘴唇在指節遮擋間若隱若現,依稀能看出他唇肉略有紅腫,舌尖在下唇一晃而過。
就連他頭頂的那對狐貍耳朵,也抖得不像話,耳尖微微蜷縮耷拉,一顫一顫的,看上去委屈壞了。
青年似乎察覺到伯爾德的目光,眼神看過來,平日里清亮含笑的綠眼睛,此時濕漉漉的,水汽已經濃得要溢出來,生理性的淚失禁最難控制。
尤其是,他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自己在旁人眼里是什么模樣,所以也沒有掩飾的自覺,就這樣下意識地望來,竟顯出些許懵懂了。
這簡直比往常還要勾人幾分。
而且而且
雖然可憐巴巴,但不知道為什么,想更過分一些,更過分一些看到他更多更多的模樣。
任西樓緩了緩呼吸,心里還在嘀咕果然還是吃不了辣,哎。
他看到伯爾德又露出那副呆呆的表情,圓溜溜的狗狗眼眨了幾下,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好辣”
任西樓幽幽感嘆。
“要喝些湯緩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