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是胡桓大度!而是他想管,卻無能為力!”
僅僅范京身在北鎮撫司,卻投靠南鎮撫司,就能看出,胡桓在這應天府內,完全無法對抗南鎮撫司這樣的龐然大物!
要不然,他也不會落得對付血煞門這樣的任務!
而這一次,胡桓調他來應天府,除了就近看管他之外,也存著把范京排擠出去的意思。
胡桓沒辦法對付范京,就把自己調過來頂替了他的位置。
這樣一來,若是南鎮撫司事后問責,胡桓也能把麻煩推到顧鳳青的頭上。
“一箭雙雕!”
“即把范京這個礙眼的東西調走,也能看管住我!”
“好手段,好心機!”
顧鳳青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嘴角勾起弧度。
當時初入錦衣衛,百戶林英玩弄手段,將他當作替罪羊,結果林英被他殺了!
而現在,顧鳳青從青竹縣來到了應天府,又被千戶胡桓推到了前面……
“我的千戶大人,不知你在玩弄手段的時侯,又是否有相應的實力呢?!”
感受著腰間所配的繡春刀,顧鳳青將其拿起。
握住刀柄,緩緩抽出。
一抹雪亮出現,刀身上映照著執刀人銳利的雙眸。
雙眸似漆,幽深可怖!
……
千戶所內,胡桓坐在堂內,手中把玩著一塊玉石,淡聲問道:“那顧鳳青是否去城南百戶所了?”
“去了,現在已經在城南百戶所安頓下來了!”
堂下,李賓恭敬的說道。
“哦?”
胡桓抬起頭,詫異道:“那范京牢牢把持著城南百戶所,顧鳳青初來乍到,又是如何安頓進去的?”
范京背靠南鎮撫司,將城南百戶所視為個人私物,胡桓怎么相信是他自己主動讓出來的!
這其中,肯定還有著隱情!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李賓就將先前所發生的事情給胡桓說了一遍。
這下子,當即讓胡桓來了興趣!
“這顧鳳青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胡桓似笑非笑道:“范京受了如此欺辱,想來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誰說不是呢!”
李賓恨恨道:“那顧鳳青初來乍到,就招惹南鎮撫司這樣的龐然大物,這不是給千戶大人您找麻煩嘛!依屬下看,就應該把顧鳳青給喊過來訓斥一番!”
“要不然,長此以往下去,這還了得?!”
李賓自顧自說話,使勁抹黑顧鳳青。
但胡桓卻恍若未聞一般,只是把玩著手中的玉石,輕聲呢喃道:“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應天府,也該有些變動了!”
“只是不知道……你顧鳳青到底是投入湖中一塊石子,只能掀起一絲漣漪。”
“還是說……”
后面的話他沒說出來,只是握著玉石的手,卻逐漸用力。
“喀嚓~”
一聲脆響,玉石粉碎。
化作齏粉,自手中簌簌落下。
隨后,胡桓擦了擦手,長身而起,朝著門外走去。
走時,丟下一句話,讓正在喋喋不休的李賓愕然不已。
“密切關注顧鳳青的動向,有什么動向,立刻前來匯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