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被寧長澤一個晚輩當場戳破了窗戶紙,師堯都替他害臊!
仙主不知這些陳年舊事,心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虞綾風流成性,還是個斷袖,原來都是跟他爹學的。
只有虞宗主心無雜念,一心一意只把沈云意當弟弟看待,緊握著他的手,將他護在身后,聞聽此言,冷笑道:“我何曾被他迷惑?云弟對我一片赤誠之心,救我于危難之際,對我不離不棄!我豈能做那忘恩負義之輩,公然棄他于不顧?非君子所為!”
虞綾聽見此話,當即就掉眼淚了,很顯然,他把他爹的這番說辭,完全看成是他爹對私生子的袒護了。
師堯摟著外甥,氣得臉都有些紅,斥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當年,你就被那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孤男寡女,毫不避諱,共處一室!如今你還……你這樣對得起我妹妹嗎?你讓阿綾怎么看待你這個爹?”
“怎么……舅舅居然早就知道?!”虞綾震驚,隨即嚎得更大聲了,扯著師堯的衣袖,大喊,“舅舅!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為什么現在才說?我是個畜生,我是畜生!我,我強迫了阿云,我和他,和他……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他掙脫師堯的懷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哭著喊著,說自己是個畜生,自己對不起沈云意,無顏再存活于世,不如死了干凈!
師堯連忙拽住他,怒道:“混賬!你母親就你一個孩兒!你若死了,讓她怎么辦?”
“我該死,舅舅!我該死!我真該死啊!”虞綾狂扇自己的臉。
寧長澤于心不忍,想要上前安撫他,卻被仙主一把拉住,冷笑道:“事已至此,我看,這親不成也罷!”
“師尊!”寧長澤急了。
“閉嘴!”仙主呵斥他一聲,又高聲道,“貴宗的門風真是不敢恭維啊,從上至下壞透了,也罷,他們年輕人吃些苦頭也好,吃一塹長一智,只當是我家徒兒遇人不淑,識人不清,但從今往后,仙府與昆侖再無瓜葛!但——”
話鋒一轉,他擡手一指沈云意,“但這個孽畜,我今日必須帶他回去處置!”
“你敢!”虞宗主沉聲道,“想帶他走,就先問過我手里的劍!”
場上氣氛瞬間凝重起來,除了虞綾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哭,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師堯擡手將人劈暈,抱在懷中,見虞宗主如此偏護著沈云意,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寒聲道:“你既這般糊涂,那我即日起,就帶我妹妹和阿綾一起回藥王谷去!從此,與昆侖一刀兩斷!”
“阿綾是我的兒子,你帶不走他。”虞宗主轉頭望了過去。
“那好,念在阿綾的情面上,我且問你,到底是選阿綾和我妹妹,還是選和那個賤女人那么相像的沈云意?!你說!”師堯步步緊逼。
此話一出,沈云意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師堯,他清楚知道,師堯口中所說的“賤女人”,指的就是他的母親!
“你說什么?”虞宗主勃然大怒。
仙主立馬落井下石,冷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想不到虞宗主倒是個多情之人,也不知是何種女子,居然讓虞宗主時隔多年,依舊念念不忘……莫不是個天仙般的妙人,那想必就是有什么獨門秘術,吸引了虞宗主罷?”
“豈止?”師堯嗤笑一聲,“那個女人當年年紀小小,就慣會裝可憐,博取男人的同情,說起來,同沈云意的把戲還真是如出一轍,當真是好不要臉!”
虞宗主再也無法忍受,多年前就積壓的怒火,瞬間噴涌而出,劍指師堯,殺氣騰騰:“住口!我不許你出言侮|辱文婧表妹!”
“等等!”本來還跟師堯一唱一和,聯手埋汰人的仙主,頓時神情一變,“你說,她叫什么?文婧?哪一個文,哪一個婧?”
“文婧……?”寧長澤也愣住了,驚訝地喃喃,“我娘也叫文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