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人差點被撲倒,她退后一步,無奈極了“許一笑”
許一笑趕緊站好“到”
她嗅了嗅鼻子“哇是帶給我的嗎那家粵餐廳的甜點最開始問你你不是拒絕我了嗎結果還是幫我帶啦,小姨真好。”
十三歲的小姑娘,嘰嘰喳喳像個麻雀,圍著許晏念叨一番以后,接過她手里的外送袋就走。
對此等沒良心的行為,許晏已習以為常。
她搖了搖頭,站在玄關換好鞋,把衣服脫下來放在門口整理好,調整了玄關擺件的位置,這才往里走。
“作業寫完了嗎”許晏走到盤腿坐在地上的許一笑身邊站定。
許一笑嘴邊已經掛上糖水汁,她點了點頭,滿嘴都是食物,根本沒空說話。
許晏給她遞了張紙,叫她擦嘴,回臥室換家居服。
褪下職場上颯爽又強勢服飾的她,只穿著白色的棉服,看起來簡單又溫柔。
“冷的話怎么不開地暖”她瞧著許一笑身上的毛絨睡衣問。
許一笑嘟囔“我就喜歡穿這種,地暖開了還熱。”
“隨你。”許晏不愛強迫小孩。
許一笑嘿嘿一笑,對自家小姨的性子摸得很熟悉。她埋頭狠狠干掉一碗糖水,又吃了兩個軟糯的蒸鳳爪,一個燒麥。填飽了幾分空虛的肚子后,許一笑頂著許晏強勢的目光,被迫把自己的嘴擦干凈,洗了手,又收拾了一遍桌子,這才敢問“小姨,奇跡你玩得怎么樣”
許晏是不玩游戲的。
所以這也不怪聚餐時同事十分篤定地脫口而出那一句話。
但人生的奇妙之處在于凡事總有例外。
許一笑就是許晏最近人生里的意外。
她是許晏親姐姐的女兒,父母兩口子一個教授一個律師,養出來的女兒卻是一身反骨。臨近初三升學的緊要關頭,說什么也不肯跟父母一同去國外,非要留在國內考個中考再看情況。
許一笑的成績并不好,父母都不贊同她留在國內,認定以她的水平根本上不了好的高中。
許一笑整天吵啊鬧啊,就是要留下來。
一開始她是住校的,但才住沒一個月,就不樂意待在學校里了。
“我不喜歡宿舍。”許一笑當初是這么對許晏說的,“她們也不喜歡我。我不要和她們住在一起。”
許一笑不住學校又能去哪里呢還不是跑到許晏家來。
她住進許晏家,許晏才發現這小孩有點沉迷游戲。
許一笑求她不要給父母打小報告,作為交換,許晏要求許一笑每周不能有過多的游戲時間。
許一笑同意了,但有點委屈。
許晏說“一笑,游戲有什么好玩的”
對著手機,一串數據,為什么能那么開心許晏的意思是,她完全理解游戲的成癮原因,通過不斷地強刺激制造多巴胺,以此讓人難以割舍。
但許一笑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孩,雖然有許多小毛病,可也不至于變成網游上癮的人。
許一笑想說點什么,又沒說出口,最后跟許晏講“小姨,你要不要自己去試試。”
“如果你真的覺得玩游戲這件事毫無意義,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打游戲。”
嫩生生的小臉上透露出許晏從沒見過的堅定和認真。
許晏答應了。
她也認為,如果想要真正引導孩子,教育孩子,也應該切身體驗一下孩子感受到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
于是有了那一天,她買下fade的賬號,登入,第一把就隨機匹配到陳意的故事。
許晏聽到聲音就覺得是她,后來找人一調監控,會議室的畫面里,什么都證明了。
自打陳意讓她喊一聲老婆以后,許晏就再也沒有上線。
她覺得很冒犯,而且也不喜歡陳意這樣。
要不是今天許一笑突然問了一句,許晏可能會把這個游戲完全拋掉腦后。
“小姨”許一笑沒想到一個問題能讓小姨出神,她好奇地伸手在小姨的眼前晃悠了下。
許晏回神“忙。”
她說“沒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