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花園里種滿了玫瑰花,他們說全是唐寧遠親手栽種,送給趙荔妍的禮物,是他們愛情最美的見證。
撲鼻的花香縈繞在唐厭周圍,他冷漠地勾了勾唇,只覺得諷刺。
相愛到這種地步的兩個人,一個在外養小三,另一個偷偷摸摸和初戀藕斷絲連,真是愛的撕心裂肺啊。
唐厭還記得唐寧遠去世那天,好像是帶著小三去旅游,回來的路上喝了酒,再加上大雨天,直接撞死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趙荔妍哭了么,唐厭記不清了,只記得趙荔妍一病不起,沒多久唐耀陽就搬到了唐德州隔壁,成了他面前的紅人。
唐厭手指按在圍欄上,指尖有節奏地敲打著,他上輩子就懷疑唐耀陽的身份,只是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拿不到唐耀陽的毛發和牙刷,要是能拿到這些,就能確定他一直以來的疑問了。
咔嚓。
唐厭耳朵動了動,敏銳的察覺到危險,他側身一躲,只聽duang的一聲,似乎是鐵器砸在欄桿上的聲響。
下死手的人不說話,見唐厭躲開,又掄起鐵棍子朝他砸來。
破空聲讓唐厭心頭一顫,幾乎是慌亂地避開,他身后就是冷冰冰的水池,帶著些難聞的腥味,一陣陣反上來。
池塘里有唐耀陽養著的小鱷魚,喜識生肉,來者不拒。唐厭的后腰抵在欄桿上,他慢慢冷靜下來,那人要是存了心思要打中他,恐怕他現在早就躺地上了。
打中他是最賠本的買賣,要是他“不小心”跌進池塘里被鱷魚咬傷,咬殘,那就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唐耀文,我知道是你。也就你才能被別人蠱惑兩句,就敢在老宅對我動手。家主的身份自然不算什么,我傷了就傷了,他可就兩個孫子,可要是讓爺爺知道是你害我,你猜他會不會在乎。”
唐厭在賭,賭他面對是兩個人,唐耀陽和唐耀文。
以唐耀陽的聰明勁兒,他絕對不會自己成為那個持刀的人,眼下最好煽動和利用的,就是被他駁了面子的唐耀文。
“堂弟,你就甘心被人當槍使啊。”
咣當一聲,唐耀文把手里的鐵器扔出去,他腦子是不夠靈光,但不代表他就是傻子。
“唐耀陽,要去你自己去,老子又不是瘋了。”
唐耀文一陣后怕,心有余悸地把那個鐵棍踢遠了些。
他們家能沾上唐德州的光已經不容易了,他爸媽都得低三下四的,要是真傷了唐厭,唐德州就找到了處理他們家的機會。到了那會兒,可就真完了。
“弟弟,是,是你的意思嗎”唐厭驚訝詢問。
“媽的,唐厭你t裝什么裝。你很得意吧,家主是你的,公司是你的,連回來老宅,所有人恭維的都是你,你個上不了臺面的死殘廢。當了幾天家主,就找不著北了,不過是最低賤的私生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賤人,你個大賤人,都是因為你,我就不應該生下你,滾,滾吶。
誰讓你跑的,回來站好。
呦,就他啊,你那個私生子哥哥,長的就狗模狗樣的,下賤。
嘈雜的聲音從唐厭耳朵里冒出來,他氣血上涌,腦袋一陣陣發暈。尖銳的指尖陷進肉里,他試圖把那些辱罵聲壓下去,可越是壓抑,譏諷,謾罵聲就越是明顯。
“我不是,私、生、子。”
唐厭握緊了手里的盲杖,朝著身前就揮出去。
“呵,就這個瞎眼的樣子,能把我怎么樣,我就是站在你面前,你都打不到我。”
“你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都是神經病。不對,你比她還要可憐,你是殘疾加精神病。哈哈哈哈哈,可憐,真是可憐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