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戈,我要忙了,你別搗亂。”
“好嘞,你忙,我還沒有好好逛過你的公司呢,我隨便走走。”
“嗯。”
墻上的指針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吵的唐厭心煩意亂,隱隱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咔噠。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唐厭疑惑的嗯了一聲,喊道“小張。謝枕戈”
都不是。
唐厭頓時警惕起來,停筆就握起一旁的盲杖,冷聲道“誰”
沈清河捏著文件,湊到唐厭面前晃了晃手指確認唐厭真的看不見后,那顆慌亂的心才鎮定下來。
他帶著哭腔,眼角卻沒有一絲眼淚。
“唐總,我,我是來給你送文件的。”
這個聲音,是沈清河。
“有事聯系張特助,不用把文件給我。沒什么你就出去,我的辦公室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沈清河視線掃過唐厭的辦公桌,最上面是干干凈凈的a4紙,他壓根看不見桌上擺著的文件是什么內容。
“唐總,他們,他們說讓我來的。”沈清河帶著哭腔,倒像是被人逼著,迫不得已才來觸碰他的逆鱗。
“他們是誰,你現在把名字說出來。”
沈清河支支吾吾說不出口,只能靠著細微的抽泣聲,來緩解此時此刻的尷尬。
“出去。”
“唐總,我聽說,你也是臨城人,我在這邊沒有一個親人,更沒有朋友。飯菜吃不慣,天氣太干,也不適應,每天都特別崩潰。唐總,我看見你就特別親切,沒有別的意思的。”
沈清河每說一句,唐厭的臉頰就黑一分。
這個公司,只有三個人知道他以前是臨城的,小張,唐耀陽,唐德州。
是誰說出去的,不言而喻。
他被唐家認回來時所有信息都改了個遍,以前的學習生活經歷在網上一片空白,就因為他是唐家人,不能給唐家抹黑。親近的下屬都不清楚他的過去,沈清河剛來幾天,倒是比大多數都清楚的很。
呵,沒想到啊,唐耀陽人已經不在公司了,還是能把人拉攏過去。
“你的小道消息荒唐的很,適應不了就回家去。這是公司,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你適應不了找我哭,別的適應不了也來找我哭,工作還要不要進行了。”
“出去,我最后說一次。”
“不是,唐總,你誤會了。我不是抱怨公司不好,我很喜歡,很喜歡公司的。”
突然,沈清河的話戛然而止,他吞了吞口水,默默抱緊了懷里隨意拿上來的文件。他像是被唐厭周身的寒氣定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上位者的氣息撲面而來,壓的沈清河磕磕巴巴,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連呼吸都凝滯起來。
“抱,抱歉。唐總,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