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別人添堵的,你不要把他們放在心上。你可以把那些人想象成是來拱白菜的豬,趕走就是了。”
唔,這個比喻這樣用,唐厭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抿著唇輕輕扯了下唇角,眉眼都是笑意。
“咳,親愛的唐厭先生,在午餐正式開始之前,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演奏一曲,還請唐厭先生賞臉。”
演奏兩個字一出來,唐厭以為是鋼琴。他從心底厭惡的鋼琴,謝枕戈也喜歡么。
“不了,我”
“唐厭,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謝枕戈站在唐厭身后,手指搭在他肩膀上,得寸進尺的愈發靠近唐厭紅彤彤的耳垂,還惡狠狠的威脅道“唐厭,你要是不同意,我可就要捏你的耳垂了哦。”
“不許。”
發燙的耳垂昭示著唐厭的羞澀,他的手腕還被謝枕戈攥著,輕輕一帶,他順著謝枕戈的力道向后,半強迫似的架著往前走。
直到一根細長的鼓棒塞進他手里,還隱隱抗拒的唐厭突然就沒了動作。
擺在他面前的,是架子鼓。
這一刻,唐厭生出最強烈的渴望,想看看謝枕戈,看看謝枕戈的表情,看看面前的架子鼓。
唐厭手指一點點收緊,明明心臟被鈍刀子一點點凌遲,卻還是面帶微笑,盡量做出平常人的樣子。
“太吵了,影響大家吃飯,以后有機會。”
“唐厭,以后的機會多的是,可今天不一樣。我就想今天跟你一起完成這個演奏,沒有別人,就你和我。”
謝枕戈提前架好手機,他想把這次演奏錄下來,等唐厭眼睛好起來,好起來就能看見。
“唐厭,你信我。”
唐厭垂下眼睛,指腹摩挲著鼓棒,半晌,才吐出一個好字。
謝枕戈把唐厭半圈在懷里,握上他的手,打開伴奏,跟著音樂有節奏的敲打著。
他手上的動作愈快,唐厭周身籠罩的快樂就越多。
那個透過門縫偷看人家的小孩,在十五年后,才終于拿起鼓棒,第一次演奏了自己人生的樂章。
緊張,激動,最多的還是數不清的感動。
骨膜跟著胸腔一起振動,謝枕戈的下巴抵在他下壓的腦袋上,親密無間。唐厭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心跳聲大些,還是刺激的敲擊聲大些。
謝枕戈,你再這樣,我可真就舍不得放你走了。
咚。
隨著最后一個鼓點落下,這場酣暢淋漓的音樂才落下帷幕。
謝枕戈呼吸有些急促,噴灑在唐厭后頸時燙的驚人。
他說,“唐厭,要是能一直看見你笑,我就是現在去死都值當了。”
唐厭眉頭一皺,幾乎是瞬間就抬手捂上謝枕戈的唇。
“不許說這些,我不愛聽。”
“好好好,我不開玩笑了。”
謝枕戈微張的唇瓣把唐厭的掌心都要打濕了,他收回火辣辣的手掌,蜷在身后,幾秒后又珍惜的握起來,就像是把謝枕戈的“吻”藏起來,他表情淡然冷峻,窺不見一絲羞赧,好像剛剛小心翼翼的那人他不認識一樣。
餐廳的飯菜怎么樣唐厭說不上來,他全程都在神游,連謝枕戈提出在四處逛逛的要求都欣然應允,好像吃飯時說著再也不逛了的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小先生,我之前看了一件衣服特別適合你,正好今天出來,帶你去試試。那家店設計感很強,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你肯定喜歡。”
謝枕戈挑了好久好久,才發現一件滿意的,他早就付了錢,只是想拿衣服做借口,約唐厭出來罷了。
電梯停在商場八樓,謝枕戈牽著唐厭直奔那家店,進門的瞬間,謝枕戈視線隨意一瞥,就被一件衣服吸引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