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年輕人臉色煞白。
“快點。”豬頭老板鼻孔噴出白氣,催促道。
“好、好的老板。”雀斑年輕人只得僵硬地彎腰撿起那包皺巴巴的煙,手指顫抖地拿出一根煙,雙手遞給豬頭老板。
豬頭老板伸出一條豬蹄,用中間岔開的部分把煙夾住,放到嘴邊,“再來個火。”
雀斑年輕人褲腿開始顫抖了。
他僵硬保持著雙手遞煙的動作,求助的目光看向眼鏡男。
眼鏡男咬了咬牙,比了個方案二的手勢。
車內的氣氛瞬間緊繃。
剛才商量好愿意協作的人默默握緊了自己手里能夠充當武器的東西,就等豬頭老板發難
這時候,一個銀色金屬打火機忽然被精準拋到了雀斑年輕人的手里。
正中手心。
雀斑年輕人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這一拋三分到手帥氣
系統在沈訣動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很輕微的動作,只是拇指和食指之間微微一搓,施加的力度和形成拋物線卻都精準漂亮,不愧是常年在研究院里邊搞精細實驗的人
不過宿主,原來你平時抽煙嗎
沈訣“我不抽。”
那你怎么隨身帶著打火機難道是方便實驗室點酒精燈系統好奇提出疑問。
沈訣“伴侶偶爾會抽。”
系統不太能理解他抽應該是他帶啊。
“你不懂。”沈訣道,“家是兩個人的空間。他說自己力氣太大,不會照顧人,所以,為了生活和諧著想,會影響到彼此的事情,一般都讓我決定。比如抽煙,又比如”
停不用繼續比如,我理解了,我已經完全理解了,謝謝你宿主。系統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逐漸習慣了宿主的跳躍式思維,但“你不懂”這三個字還是給它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孤寡有錯嗎孤寡有罪嗎孤寡就一定得要狗糧吃飽嗎
沈訣“你真的能理解嗎”
系統受到一萬點暴擊,自閉不愿再說話。
而座位另一邊,雀斑年輕人喜出望外,連忙拿起打火機給老板點煙。
這打火機一看就貴,打個火順滑無比,一下子就把老板的煙點著了。
老板把煙放進嘴里深吸幾口,哼哧哼哧道“什么雜牌煙,你們這屆員工不行啊。”說著就把那只吸了一口的煙給扔到地上,從雀斑年輕人身邊走了過去。
熬夜男心疼看著那只被丟在地上的香煙。末世里煙很貴的,城里制造的他買不起,這還是他從城外清剿隊手里買回來的八二年的香煙呢
豬頭老板在空地中央巡視了幾圈,似乎是感覺巡視得差不多了,徑直往前面車廂的方向走去。
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
眼見老板半個身體都消失在透明的墻壁里了,它忽然倒退一步,帶著墨鏡的豬臉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陳書書。
“嗯哼哼哼”豬頭老板張嘴流下哈喇子,“你身上,好香好香。我餓了,想吃鹵手手。”
鹵手手是什么
陳書書的臉青了。
他還想吃鹵豬蹄呢
“還有你,”豬頭老板看向沈訣,“長得跟明星似的,來我們這小破工廠打工啊我最討厭明星了,露張臉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賺錢。正好,你來段表演給我晚飯助興吧。”
“唱首歌跳支舞,扭一扭露一露,你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