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里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害怕。”沈訣說。
青年窩在他懷里。
像只被嚇到的小貓或許不是被嚇到,只是貪玩而已。
宗凜抬手摸了摸他腦袋。
柔軟的黑色長發,絲綢一樣滑過掌心。
“別怕。”
他說著,用寬闊的臂彎將愛人攏住。
沈訣眼底露出了一點微末的笑意。
“不行,”但他嘴里卻說,“我還是怕。”
“得做些事情分散注意力才好。”
宗凜低聲問“做什么”
“你說呢”
沈訣仰起頭看他。
那張形狀優美的薄唇,不知有意無意,微微張開了一點空隙。唇上是電影屏幕映照過來的微光,盈盈流轉,引人品嘗。
宗凜喉結滾動了一下,低頭親了上去。
“唔”
宗凜的手按著沈訣后腦,輾轉吻啄。
他雖然不善言辭,但學習能力一直很強,很多技巧被教過一遍,就都會了。深入研習七年,更讓他熟悉沈訣身上每一個地方,知曉應該如何做,才能夠讓沈訣足夠舒適,沉醉忘我。
沈訣將手插進宗凜的白發,把他按得更深。
他們在電影院后排親吻。
熟悉的座位。熟悉的影院。
七年前尚且青澀試探不敢深入的兩人,七年后唇舌交纏,難舍難分。
電影是何時結束的已經不記得了。
只是當燈光大亮的那一刻,兩個人好像才從一場令人酣醉的甜夢里蘇醒。
前排的觀眾們漸次離去。
沈訣坐在自己座位上,搓著指尖,悶笑。
“笑什么。”宗凜道,傾身過去,用指腹為他擦去唇上殘余的水漬。
“我在笑宗先生,剛才這么不知克制,”沈訣道,瞥了他一眼,“怎么在家里的時候,就總是愛跟我說適可而止”
宗凜耳朵染上一點紅,抿了抿唇,低喊了一聲“小訣。”
他克制力一直很好,本不該如此。
只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場景,似乎讓他與年輕時候的自己思緒有了奇妙的重疊。
那時候拼命壓抑著不敢更進一步的渴望,盡數化為當下無法遏制的占有與索求。
他以此確認著。沈訣是他的。
沈訣已經是他的了。
然后一不小心,就確認了一整場電影。
看著宗凜難得困窘的模樣,沈訣嘴角翹了翹,道“行了,走吧。該去吃飯了。”
他剛才只是想逗逗宗凜而已。
“想去哪里吃”宗凜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