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敵人怕是早就料到,他們今晚可能會突襲或者劫營。
壓根沒睡呢。
這樣的對手實在讓人頭疼。
狂刀咧嘴一笑,他倒是沒有多想,大不了堂堂正正干一架。
說話間,兩路人馬就在山口相遇。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城防營將士,包括親衛隊都已經列陣完畢,將整個山道給堵住,連一只老鼠都跑不掉。
周青騎著紫瞳魔虎,站在隊伍最前面,提氣說道:“我乃青丘王帳下周青,奉王爺之命,特來剿滅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投降?沒門!”
狂刀羨慕看了一眼紫瞳魔虎,嘴上卻不服輸。
周青道:“你就是狂刀吧?”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你爺爺!”狂刀很狂。
周青卻是沉的住氣,“是就好。翼澤縣的靈石礦,是不是你派人洗劫的?”
“是又怎樣?”
“是的話,那就拿命來吧!”
周青再不廢話,縱身一躍,跳下紫瞳魔虎,提著銀環沉鐵槍,殺了過去。
其他將士卻是一動不動,只在一旁助威吶喊;對面也是,只有狂刀一人殺將而出,其余山賊只在一旁觀戰。
禹余天武道昌盛,盛產猛將,軍中素來有斗將傳統,大戰之前先由猛將單打獨斗,以挫敗對方銳氣。
兩人都是武宗前期強者,一人用槍,一人使刀,借著朦朧星光,在上千人的注視下,打的是難舍難分。
一時間,周圍飛沙走石。
兩名武宗強者的戰斗,瞬間點燃了雙方的熱情,也不管現在是黑夜,一個個扯著嗓門大吼大叫。
城防營這邊更是擂起了戰鼓。
火光映襯下,周青跟狂刀越戰越酣,越戰越勇。
周青之前的傷勢早已痊愈,雖然傷了一點武道根基,但是以他的天資,起碼在武宗階段,并沒有任何障礙。
經過那一戰,竟隱隱有了一絲突破跡象。
眼下,跟狂刀這位積年武宗強者戰到一起,不覺全身熱血沸騰,戰意盎然,周青有一種感覺,好像,快要突破了。
“哈!”
越是這種時候,周青就越冷靜,血是熱的,心卻是冷的,再不管其他,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到眼前的一戰。
一身修為,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似乎,他慢慢進入了一種奇妙狀態,眼前的狂刀既是敵人,又不是敵人,他時而在跟狂刀打斗,時而又似乎在跟自個兒打斗。
因為心無旁騖,周青竟然超常發揮,手中的銀環沉鐵槍徹底變成一條銳氣逼人的銀龍,銀光湛湛,殺氣騰騰,把狂刀壓制得死死的。
狂刀臉色發黑,他知道對手強,卻沒想到,竟然這么強。
如果敗給一位年輕的武宗強者,那他真是沒臉在青丘山這一帶混下去了,可對方一招一式都發揮的無懈可擊,讓狂刀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想反擊,卻找不到路子。
這讓狂刀更郁悶了。
“大哥,我來助你!”
場下的野狼看清形勢,提劍殺將而上,準備加入戰團,替狂刀解圍。
“許褚在此,誰敢放肆!”
早就手癢的許褚,眼見野狼出戰,二話不說,提著火云刀,如一頭洪荒兇獸,殺了過去,將野狼輕巧架住。
這下場上更熱鬧了。
倒是劉道寧一動沒動,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剛一下山,他就感到一股氣息將他牢牢鎖定。
如果他敢妄動,那對方也會加入戰團,而對方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他鎖定,修為怕是還在他之上。
劉道寧心中發苦。
“這都是一群什么人,根本不給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