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松開許夢馨的手打算洗澡睡覺。誰知衣服上傳拉力,她被許夢馨反手拉住了。“怎么了”蘇淺回頭疑惑的問。此時的許夢馨正直視她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印著燈光。蘇淺避開了許夢馨的眼睛不與她直視。
許夢馨放開蘇淺,淡淡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你剛才心軟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其實她沒必要介懷的,本來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蘇淺也不是她的什么人,可是,許夢馨心里有點吃味。就好像自己的閨蜜背叛了她一樣。
“嗯沒有”蘇淺撓撓頭發,她感覺氣氛怪怪的。正當她想緩解這個氛圍時,許夢馨已經徑直走進房間坐在床邊。
“快洗漱睡吧,已經很晚了。”許夢馨輕聲出言打斷蘇淺的話。此時,許夢馨的神情已經恢復正常。
“哦好。”蘇淺訥訥道。她拿起衣物,走到衛生間門口時,蘇淺停住腳步。“其實,我是怕你后悔。朱擎宇是你喜歡的人,你不幫忙,到時候見他出來。我怕你自責沒有早點幫他。”蘇淺回頭看著床邊孤身坐著的許夢馨。
許夢馨正垂首玩著手機。天花板的兩盞燈光打在她身上,許夢馨的腳底倒映出兩個模糊的倒影,一虛一實仿佛將她的人格撕成兩瓣。
蘇淺見許夢馨沒有接話便走進衛生間里。
里面響起悶聲水流聲,許夢馨拿著手機直到屏幕自動鎖屏。她低低呢喃道“不會”
朱擎宇將手機鑰匙都被鎖進柜子里。他端著臉盆走進分配的房間里。里面早已住了五個人。
大家都友好地或坐或趟坐在床上聊天。一個寸頭大叔正穿著拖鞋坐在床上抖著腳。臉上油光滿面看上去大概45歲的樣子,看見小伙子年紀輕輕就犯事進來了。
他主動出聲招呼這個年輕小伙子。“誒,小伙子看起來30歲不到吧你犯什么事進來的。”
大家都是行政拘留,犯事比較小,說話比較和氣,人與人之間偶爾還會說笑一場。
“有人欺負我朋友,我喝了酒下手太重了一點,把人家頭打破了。”朱擎宇將毛巾放在自己的置物架傷低沉道。
寸頭大叔見這個小伙子長得一表人才不免心生喜愛。他像對自己侄子一樣好言勸誡他。“小伙子呀,年輕氣盛,出手沒個輕重。沒事兒,大哥跟你說,好好吸取教訓,以后別和別人打架。”
邊上一個仰躺在床上翹著抖腳的瘦子噗呲笑出聲。他咧著嘴笑露出一口黃牙。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煙癮極重的人。他沙啞著嗓子大聲取笑寸頭大叔。“哈哈哈,老楊你還在這里教育別人。你忘了你自己也是打架進來的。”
楊大壯也被自己的多管閑事逗笑了,他笑著回頭手指著瘦子哈哈大笑,“哈哈哈,老潘,你也不用說我們都一樣。”
楊大壯笑得太猛被自己口水嗆到“咳咳咳咳,我和我那幫兄弟出來吃夜宵,打架都喝了酒,和隔壁桌的打起來了。”
楊大壯抹了一把自己剛長出來的小胡喳,忍不住再次低聲罵道“d,我那兄弟手壁上被砍了一刀。你說我能不上嘛。我抄了旁邊的鐵棍,還沒用力,對方的手指就斷了。”
潘國金單手枕在自己的后腦勺,一手拍打自己的膝蓋。看的出兩人進來好幾天了,相互之間也認識了。“行了,你還說那小伙子。過幾天你就要出去了,做事可別這么沖動了。”
此時拘留所的警察出聲制止他們。“安靜,安靜,關燈了。”
房間里的人紛紛躺回自己的床上不在說話。朱擎宇默默坐回自己的床上,陌生的拘留所讓他適應不了。他心里還期待著許夢馨能過來能保釋他。
耳邊傳來呼嚕聲,朱擎宇輾轉反側。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許夢馨站在燈火闌珊處。清冷的臉上失望地看著自己。宋予安柔弱地抓著他的手臂哭地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