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思緒交纏在了一起,鳳池月的頭有些疼。她費盡了心思從中抽出一條最為迫切的重要事修解語。也沒看一旁的嬴寸心,提著乾坤囊就躍上了懸停在半空中的金車準備走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平靜的海域浪潮翻涌了起來,成千上百的水族將士持著刀槍而出,而立在最前方的就是先前吃了大虧、越想越氣、試圖在嬴寸心的跟前找回顏面的西海龍子敖嘲風。
鳳池月低頭看水族兵將,眼中泛過了一抹迷茫與詫異來。她不是放走了那條泥鰍了嗎怎么還要來
“寸心,來我這邊。”敖嘲風臉色陰沉,眸中泛著厲芒。
嬴寸心“”
天庭青君殿。
初意一直關注著東阿山的動態,在聽說鳳池月出行后,就暗暗冷笑,準備著看熱鬧。果不其然,鳳池月在龍鼎宮碰了個軟釘子,什么都沒有取到。不過比昨日好些,龍鼎宮的仙君還是要面子的,沒有做出靜德仙君那樣不要臉的事情。她還以為受挫后,鳳池月會乖乖回到東阿山,等著鳳凰們替她出頭呢,哪想到轉道直往西海去了,看樣子是要找敖嘲風算帳。可她是什么修為敖嘲風又是什么道行怎么可能斗得過西海鬧笑話就算了,可不能讓她的命丟在了西海。
考慮片刻,初意化作一道流光掠出了青君殿,也前往西海了。
但是等初意抵達的事情,她想象的畫面并沒有發生。鳳池月負手站在金車上,環佩與車鈴在勁風中叮當作響。西海如沸,蝦兵蟹將化作原型,翻著肚皮飄蕩在了海面上。西海龍子敖嘲風龍角斷裂、龍鱗剝落,傷口處汩汩淌著血。而東海龍女嬴寸心立在了黑色的礁石上,身側是扭動的漩渦,她一身衣袂飄飄舉,仙姿玉貌,如果不是唇角藏著幾分幸災樂禍,倒是很有遺世獨立的真人風范。
初意“”不可能西海的人打自己,那水面上宛如蓮花般漂浮的,正是那鳳凰火呢。她想到了自己昨天聽說鳳池月打翻太上宮煉丹爐時的模樣原來笑話是她自己。可她當初明明連當天兵都不夠格啊,是這幾百年間明見素訓練的明見素用了什么辦法,才讓這驕奢放縱的鳳池月學法術的想到這點,初意不由得肅然起敬。
“原來是帝女駕到。”敖嘲風心中恨極,冷冷一笑后,扭頭看著初意,“鳳池月欺我西海,天庭有什么說法嗎”
初意望向了鳳池月,暗想道,怪不得明見素死后,她的行為依舊不加收斂,任性妄為無有顧忌,原來是有囂張的本錢。眼中浮現了一縷暗火,初意問“鳳真人有什么話要說嗎”
鳳池月奇怪道“這海鮮盛宴不是他自己要請我的嗎”
“海鮮”敖嘲風的聲音變調,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來。這說辭是不是有些無恥
鳳池月又說“龍子美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愛吃水產,尤其是蠢笨的。”她不想在這里跟敖嘲風廢話,她已經有些時間沒有聽到明見素的聲音了。也沒有跟初意打招呼,她一驅金車,就朝著昆侖方向去了。
眼睜睜看著她走,敖嘲風哪里甘心作勢要追上去,結果被初意攔了一攔。初意揚著笑臉說“我聽聞足下從龍鼎宮取走了東阿山的東西那鳳真人過來討要也是情理之中了。此事就算是拿到了天庭說,也沒有幾個仙君會站西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