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辱罵東阿山弟子怎么了就連你鳳池月自己也被罵了無數回了,整個仙界流傳的都是你鳳池月的惡名。這是在贏了西海龍子后自信膨脹來找茬了要知道連鳳凰山都不敢如此囂張,鳳池月這一只被驅逐的落魄鳳凰又算得了什么朱雀長老呵呵冷笑,說“無憑無據,真人莫要胡言。看在東阿主的面子上,我等不計較真人強闖丹穴山之事。還望真人將我族人放回來。”
鳳池月困惑地望了朱雀長老一眼,懷疑他不知道“白日做夢”四個字是如何寫的。不過對方想要證據,那她也可以大方一回,就算是為了黑匣子積功德。原先她封著朱懷軒的嘴,這會兒將禁制一松,朱懷軒頓時恢復說話自由。
“鳳池月,你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狡詐小人,真是鳳凰之恥”
這番話入耳不痛不癢,她有好顏色,旁人還沒有呢。再說了,怎么不能是明見素侍奉她了不過她們倆的私事,沒必要與外人道。她重新施展了一道法訣,封住了朱懷軒的嘴,一挑眉望向了朱雀長老,眼神似是在說“證據確鑿。”
朱雀長老“”這缺心眼的小崽子,就算想要罵鳳池月,那也得脫困了才是,現在他一通叫囂,自個兒倒是爽快了,可連累他下不來臺。捋了捋胡須,長老說“小輩無禮,我帶回去后,會管教一二。”
鳳池月揚眉笑說“我怕足下謀私。如此桀驁不馴,該來我東阿山中接受約束。至于管教的資用,看在朱雀一脈千年前做牛做馬的份上,就免了吧。”她專門逮著別人的痛處說。從鳳凰麾下脫離后,朱雀一直想要跟過去割席。如今的他們凌駕于鳳凰之上,占據著鳳凰的族地,內心深處很是得意。可“根底”是甩不掉的,他們越不想面對的東西,越會變成夢魘。
朱雀長老神色很是冷峻,唇角那點柔和的笑容不見了,他望著鳳池月的視線里,輕描淡寫道“鳳真人是鐵了心要帶走我族人了”
鳳池月反問道“不成嗎”她將目光轉向了朱雀長老,慢慢說,“可惜了。”
她這一天已經很累了,原本不想動手的。這些人為什么這樣不識相她只是想修繕“解語”,有什么大錯問他們朱雀借一個人都不肯,那朱雀借走了丹穴山這么久,又算什么呢她的唇畔浮起了一抹微微的笑容。美人的笑容沒有什么威脅力,柔和而又沉靜。朱雀們輕而易舉地便將她與“仙界第一美人”聯系在一起,卻開始懷疑太上宮、西海之事,是否為無聊者編出來的笑談。鳳池月真的有能力做到那些嗎
“鳳”
“安靜,可以嗎”鳳池月打斷了朱雀長老的斥責。丹山落火,云霞陡現,仿佛如兩團烈烈的火光,籠罩在了丹穴山的上方。朱雀一脈本就善于弄火,眨眼間天火墮下時,也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放在心上。他們將法訣一催,法力如狂潮鋪天蓋地地朝著鳳池月的身上涌去。鳳池月搭著眼簾,將朱懷軒提著往身前一攔。若那如長龍呼嘯而出的法力真的落下了,這只朱雀必死無疑朱雀們哪會這樣做情急之下只得收住了攻勢,朝著鳳池月罵道“無恥”
鳳池月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她睜開了雙眸,饒有興致地看著被火焰席卷的丹穴山。不僅僅是朱雀,還有鹓鶵、鴻鵠、畢方這占據丹穴山三脈的仙也掠了出來。他們的面上籠罩著霜色,眉眼間浮動著沉郁肅殺之意,將厭惡的視線投到了鳳池月的身上。
百鳥朝鳳。
她該親近群鳥才是,怎么見了這些鳥兒,內心深處浮現的是濃郁的厭惡與殺機呢油然而生的惡意幾乎要化作長河奔涌而出。鳳池月右手動了動,眼見著就要拔出劍,忽地一聲颯響,一道寒光憑空而生,驟然躍至了鳳池月的跟前。
鳳池月還以為是誰出劍了,但是很快的便發現這團寒光的異樣,從中騰躍出的是一柄流動著湛然光芒的長劍。挑了挑眉,殺意消弭了幾分,鳳池月慢吞吞說“不敗。”頓了頓,又說,“不是人在劍在,人亡劍亡嗎怎么師姐死了,你卻茍且偷生”
不敗劍身一顫,劍鳴聲頓時降了幾分。
不敗,東阿主的劍。
難怪她能對付太上宮、欺凌西海龍子,原來如此。
靠得是東阿主的震懾,是無情法劍的劍意。
朱雀長老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