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批新弟子入門,也已經快要有一年的時間了。
再有一月便不用再起早上早課,對于還未筑基需要睡覺的弟子來說,實在是一件好事。
這一年來陸陸續續筑基的人不在少數,往往入門幾月便能筑基的弟子,天賦已能算不錯,可這一批弟子上頭有個聞鈞壓著,哪怕筑基了也驕傲自滿不起來。
這么短的時間里,聞鈞已然結了丹,距離結嬰突破僅差一線。
一年修到了旁人幾十幾百年的境界,渡月宗弟子從震驚到麻木,也僅僅只用了短短一年而已。
冬雪皚皚,整個素塵峰雪白一片,唯余蒼雪居院中那顆附了靈力的紅楓樹,依然火紅一片。
冬日里不見什么陽光,剛剛天亮,整個素塵峰灰蒙蒙一片。
這季節凍人的很,自從入冬以后,季蘭枝已經連續睡遲了好幾天了。
他體弱,在冬天比旁人似乎更加容易犯困,有點像要冬眠儲存能量的小動物。
聞鈞便擔任起了喊季蘭枝起床的重任。
他自從筑基以后便再沒睡過覺,往往打坐一晚時間就過去了,也不存在睡不醒的狀況。
整個渡月宗,除了那些還未筑基的弟子,恐怕就只有他師兄還需要叫醒服務了。
今日如往常一樣,聞鈞已經穿戴好出門了,季蘭枝房中卻一絲動靜也無。
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聞鈞踩著院中積雪,站在了季蘭枝房門口敲了敲門“師兄,你起了嗎”
無人應答。
他又耐心地敲了三下“師兄,你昨天不是說今日絕不會再睡懶覺了嗎,怎么今日又睡遲了。”
話落,房中依然聽不見一絲動靜。
聞鈞頓時便覺得有些奇怪。
往日里這個時候,就算季蘭枝還不想起,卻也會發出點聲音敷衍他,然后再偷睡個一時半刻,可今天,卻連一聲哄他的話都沒說。
心頭重重一跳,聞鈞心道難道是發病了,所以師兄才沒聽見我的聲音嗎
這一年來,聞鈞從來沒在未經過季蘭枝允許的情況下進過他的房間,但如今事急從權,渡月仙尊也讓他多注意著點季蘭枝的身體。
若是待會兒師兄無事,他便向對方道歉,若是真的出事了
聞鈞重重一推門,卻發現房門沒鎖,他一路疾走過屏風,去望那張床榻。
這一望卻愣了愣。
榻上無人,床上衣物外袍隨意擺放著,被子中心放著個柔軟的枕頭,那枕頭中間微微凹陷,一條雪白蓬松的大尾巴正耷拉在上頭。
聞鈞頓時心神懼震。
師兄呢
怎么會有只狐貍窩在師兄的床上
在原地呆滯片刻,聞鈞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房中,除了他的呼吸聲,便只剩下那只小狐貍打呼嚕的聲音,聽起來睡的還挺香。
“”
一個怪異想法突然出現在了聞鈞腦海當中。
不會吧
輕輕抬起手,聞鈞將那只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狐貍團吧團吧窩進了手里。
這是一只很小的狐貍,看起來像是狐貍幼崽,身體還沒尾巴長,處處都透露著“我很圓我毛絨絨快來摸我”的氣息。
此時此刻房間進人了,自己還被人群團在了手里,這只睡熟了的小狐貍都沒發現,反而尋著熱源蹭了蹭,從聞鈞手心一直蹭到了他的懷里。
聞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