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去看師兄都覺得可愛,想親,想親很多下,想親的師兄氣喘吁吁,看他時眼睛里彌漫著淡淡的水霧,一眨眼便能變成淚珠流下來,可憐兮兮地讓他親輕點。
聞鈞活了幾千年,頭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
若想的再瘋點,他此時還有些感謝九樓和徐懷真,若不是他們,自己這時可能還是上魔域高高在上的玄燭尊者,與季蘭枝不會有一點點的交集。
而不會像現在這般,抱著師兄,擁著師兄,趁師兄睡著了,還能在那人的額頭上偷個香。
他能與季蘭枝相遇,完全是老天注定。
聞鈞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灼熱,那里頭仿佛蘊含著沖天而起的風暴,讓人忍不住畏懼。
季蘭枝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抬起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想什么呢,干嘛這么看著我”
嚇到小狐貍了。
纖長的眼睫在季蘭枝手心輕輕剮蹭了幾下,帶起了一連串癢意。
手指忍不住微微曲起,季蘭枝不自在地將手收了回來。
此時此刻聞鈞的眼中已經沒了方才那股讓人退避三舍的熱,反而充斥著愉悅的笑意。
他湊近季蘭枝,勾起唇角低低笑了一聲。
“我在想,這輩子能遇到師兄,是我命中注定的幸運。”
季蘭枝愣了愣,隨即耳根通紅,差點又忍不住把頭埋進枕頭里。
這個臭小子突然發的什么瘋。
怎么又開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丹秋盛會即將結束,能夠繼續留在擂臺之上的弟子越來越少。
從每天不間斷的比試,一直到如今一天僅剩幾場比試,看臺上也多了越來越多被淘汰下來無法繼續晉級的弟子。
如今能繼續留在臺上的,幾乎都是各門各派天賦極高的親傳,以及元嬰境今年從天而降殺出來的黑馬聞鈞。
入門一年便能修到元嬰,天賦百年之間無人能敵。
這樣一個人,說他是元嬰境的弟子他也確實是,可若是說他只是初出茅廬的新弟子也沒毛病。
贏了感覺勝之不武,輸了又特別丟臉。
總而言之,元嬰境留到現在的弟子幾乎都不想碰到他。
聞鈞那廂在擂臺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季蘭枝每日窩在蒼雪居中也有正事要干。
他正在給聞鈞準備生日禮物。
離奪魁日不過還剩三天,距離聞鈞的成年禮也僅剩四天時間而已。
這個禮物從時間上來看,準備的有些倉促,畢竟還要躲著聞鈞不讓他提前看見,這小子每天又喜歡和他黏在一起,能用來做禮物的時間也不過對方出去比試的這幾個時辰而已。
但盡管時間倉促,季蘭枝卻很是用心,這些天連懶覺都不睡了,每天一睜眼就是起來做禮物。
可隨著日子越來越近,他的身體也逐漸有些不對勁起來。
上次莫名其妙發了燒,雖然聞鈞將他照顧的很好,僅用了一下午燒便退了,可過后的幾天時間里,有許多次他都能感受得到,自己的體溫似乎有些高的不正常。
原本以為是因為受了風寒,加上他的身體不好,發了高燒也總要再難受好一段時間才能好全,只當是后遺癥,熬一熬便過去了,也沒同聞鈞說。
可時間過得越是久,這體熱之癥便越是奇怪。
發熱便罷了,他偶爾走著走著還會雙腿一軟,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恐怕身上得多出好幾處淤青。
漸漸的,又從腿軟發展成腰軟手軟渾身軟,伴隨著熱量攀升,一股子耐人尋味的空虛從尾椎骨緩緩升起,如同附骨之蛆般攀附在他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