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炒蝦米小狐貍也只吃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部進了聞鈞肚子。
吃開心了的白毛團子又被抱回了懷里,聞鈞站起身,朝攤主走去。
叫他們過來了,攤主瞬間有些緊張“怎么了仙君,難道是東西不合口味嗎”
“沒有。”聞鈞指了指那已經空了的碗“味道很好,枝枝都吃光了。”
“哎呀那就好”攤主樂道“沒想到吱吱胃口還挺好嘞。”
狐貍團子“嘰”
快問
聞鈞問道“方才我看淮旸客棧里抬出去一個修士,攤主你可知發生何事了”
“哦我知道我知道”攤主人熱情,也愛與人嘮嗑,聞言立刻興致高漲,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剛剛打聽來的事和聞鈞說說。
“我剛問了淮旸客棧的伙計,據說是合歡宗人與那御獸門弟子在一樓時起了沖突,合歡宗弟子又是說他像豬,又是說他像瘦猴兒,總之就是不像個人,還威脅他說要給他下烈性春藥呢但合歡宗加上他們的那個那個男寵女寵的,是這么叫的吧,有十來個人呢,御獸門那弟子就一個人,就算心里再氣也不敢找他們麻煩啊,所以這件事就只能這么不了了之了。”
“誰知道”攤主一拍掌心,言辭激烈道“雖然這個烈性春藥是沒下,但是合歡宗小心眼啊,居然給那個御獸門弟子下了別的毒,搞得人家下半張臉被抓的血肉模糊,連舌頭都被自己割掉了一半啊有好心人要給他用止血的藥,誰知道湊近了卻聽見那弟子說,是合歡宗下毒害他”
“好久沒人敢在城內給旁人下毒了,城主知道了,肯定要重罰”攤主義憤填膺道“而且我還聽伙計說,他們去找合歡宗的人時,哎呦世風日下,那群人居然白日宣淫,房間里傳出來的聲音那是不堪入耳啊,搞的他們都沒好意思進去,只能等城主來了再做定奪。”
攤主思路清晰,口齒伶俐,將整個故事說的十分精彩,雖然話里帶著些濃烈的個人情緒,偶爾還罵幾句
街,卻還是讓季蘭枝聽得極為震撼。
藥是聞鈞下的,誰知他們走后,合歡宗突然橫插一腳,在大堂中威脅許今平說要給他下藥。
雖然只是威脅,可許今平回了房間藥效便發作了,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可不就是合歡宗
且不說聞鈞下藥時做的無聲無息,許今平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到底是誰下的藥。就說這從天而降的合歡宗,直接把罪名給攬了過去。
不僅許今平深信不疑,就連圍觀群眾都義憤填膺。
季蘭枝小聲分析道“此事并非合歡宗所為,恐怕最后也查不出什么證據來,許今平白白受了斷舌之痛,肯定要氣死。”
聞鈞摸了把小狐貍的尾巴,聲音淡淡“他嘴巴不干不凈,該。”
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兩人揮別攤主,繼續在街上閑逛起來。
路過拍賣場,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便來到了摘星閣前。
那里也是美食街的盡頭。
這一路上小狐貍都在吃,如今的他已經把自己的肚皮吃的圓圓鼓鼓,只能趴在聞鈞懷里無神地看向前方。
好飽啊,感覺快要撐吐了。
季蘭枝覺得,這一路走過來,有太多的美食在誘惑自己,洛神城的特色又特別多,他想著這次以后便很難再吃到了,所以看到什么都想來一份。
雖然大部分食物最后都進了聞鈞的肚子,可他只是一只狐貍崽子,哪怕一樣只吃一口,從街頭吃到街尾,此時此刻也已經被撐成一只狐貍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