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季蘭枝被欺負的狠了,哭的眼睛都腫了一圈,好不可憐。
事后聞鈞給他上了藥,想抱著他睡覺,季蘭枝被摟緊在懷里時后知后覺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生氣,白光一閃變回了小狐貍,自己一只狐滾去了床榻最里面,就是不讓抱。
狐貍小但氣性大,一碰他就哼哼唧唧罵人,聞鈞沒辦法,又怕他窩在那兒生悶氣睡著了著涼,只好放棄了抱著師兄睡覺的念頭,認命地爬起來打坐,把被子讓給了小狐貍。
不能抱師兄睡覺的這一事實讓聞鈞有些幽怨,人形抱不了便罷了,現在連小狐貍團子也抱不了。
他坐在床榻最外頭,邊盯著小狐貍圓滾滾的背影邊吸納靈氣,想著明天好好哄哄師兄,要是每天都沒師兄抱他肯定會死的。
不過讓聞鈞比較欣慰的是,后半夜小狐貍睡著了,依然憑著習慣往他這里拱,最后直接從被子那一頭拱到了這一頭,然后夢游似的爬進了他盤著的兩腿中間,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熟了。
摸著腿上白毛團子,軟軟糯糯的手感十分治愈,也讓聞鈞心頭總算有了一絲慰藉。
被師兄嫌棄了不要緊,對方睡著了以后第一個找的人是他,便證明師兄最依賴的人就是他。
剛剛師兄生氣了不想和他說話,聞鈞只好挪到了床鋪最外面打坐,一人一狐明明睡的是同一張床,可中間分開的距離卻好似隔著楚河漢界一般。
然而現在小狐貍都主動睡到他腿上了,再打坐便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聞鈞當機立斷脫了衣服,將小狐貍揉到自己懷里,被褥一掀,躺上了床。
抱不到師兄的人形,抱師兄的本體也是一樣的。
又軟又圓,偶爾說夢話還會嘰嘰叫,抱在懷里可愛的要死。
“枝枝晚安。”
低下頭親了口小狐貍的腦門,聞鈞輕輕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季蘭枝被徐秋霜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從被窩里抬起腦袋時眼睛都還困的有些睜不開,只聽見身前人對門外的徐秋霜說了幾句話,那敲門聲便沒再響起過了。
察覺到懷里的小狐貍醒了,聞鈞抬手挼了把他的腦瓜子,低聲哄道“人走了,繼續睡吧。”
困極了的大腦得到了指令,小狐貍圓潤的腦袋一耷拉,再次趴回了榻上呼呼大睡起來。
聞鈞也沒急著起床,就這樣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不動,邊挼小狐貍耳朵邊看著他發呆。
一個時辰后,睡的四仰八叉的白毛團子終于再次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
然而他才剛一睜眼,便感覺耳朵被什么揉的癢癢的,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面前這人又手欠欠的挼著他的耳朵尖,也不知道趁他睡著挼了多久。
小狐貍看了眼他光溜溜的上半身,又看了眼自己睡著的位置,立刻一巴掌拍到了聞鈞的胸口上。
閉目養神的男人被這一巴掌拍得睜開了眼,低
頭一看,便見剛睡醒的師兄正怒氣騰騰地望著他。
聞鈞放開了輕捏著小狐貍耳尖的手,轉而揉了揉那兩團綿軟的臉頰,低聲問道“怎么了師兄,要不要再睡會兒”
他以為是小狐貍沒睡好,有了起床氣,所以才不開心地打了他一下。
小狐貍罵罵咧咧“我昨晚不是睡在最里面嗎,怎么醒過來之后就跑你懷里了是不是你趁著我睡覺把我抱過來的”
“冤枉啊。”聞鈞哀怨地看著他“我昨晚一直坐在最外頭打坐,是師兄自己睡著了以后,從里面滾過來爬到我的腿上的。”
小狐貍明顯不信“你騙我。”
“我沒騙你。”聞鈞突然咧嘴笑了一聲,從乾坤袋里摸出了一個留影石“師兄不信,不如看看這個。”
那石頭被注入了靈力,亮起了一道絢爛的光彩,隨后便漂浮在了半空之中,投射出一副影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