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涼沒能在林子里哭上太久。
那條黑蛟距離突破只差一線,對碧海朝生鏈十分執著,不多時竟然已經追到了沙漠邊緣,像是要往林中找來。
三人當機立斷,直接御劍開溜。
白涼這五年來被吸的太狠了,御劍都有些不穩,季蘭枝在一旁看的于心不忍,從乾坤袋里掏掏掏,掏出了個飛行法器,讓他坐在上頭飛。
季蘭枝被聞鈞緊緊摟在懷里,不用自己御劍,因此還有工夫和對方聊天。
他問“你跟了顏景這么多年,他好歹是個少宗主,怎么一個法器都沒給過你”
白涼聞言眼中充滿了氣憤“好東西都在他自己的口袋里,他能想起我的時候都是因為欲求不滿了,其他時候我在他眼里就是個隱形人”
“”
季蘭枝都不知該說什么了,然而白涼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倒豆子似的將這幾年的委屈一股腦地發泄了出來
“不然怎么說他是合歡宗的少宗主呢,不僅要的多,而且吸的多,每次做都恨不得把我靈臺里的靈力給吸光,要不是我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我都想去自宮了
他不開心的時候罵我,開心的時候也愛罵我,我還得裝模作樣地安慰他哄他,不僅要滿足他變態的性欲,還要學他給我的雙修秘法,簡直不把我當人看。上次在洛神城里,人家城主來抓他去對峙的時候我衣服都被扒光了,他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看到屁股,真是丟死個人了”
季蘭枝“”
季蘭枝聽的嘴唇都有些發顫了,笨嘴笨舌地安慰道“你這呃,沒事都過去了”
“沒關系。”白涼又回想起了方才顏景被咬的身首分離的模樣,長出了一口氣,再說話時,語氣中滿是快意“還好他死了,否則在那秘境之中我都不知該怎么偷跑,老天有眼,從此以后我便自由了。”
季蘭枝聞言趕緊點點頭,并決定接下來的路途他還是閉嘴別說話了,每次問問題都能問到白涼的痛處也是沒誰了。
季蘭枝不說話了,聞鈞倒是對白涼方才說的內容有了興趣,他用余光瞥了眼旁邊那白衣修士,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雙修功法他們合歡宗不是只從爐鼎身上采補,自有一套采補法門,又怎么還是讓你去學旁的雙修功法”
“”
這回輪到白涼不說話了。
聽到這個問題,季蘭枝立刻便將自己剛剛不再說話的想法拋之腦后,也好奇地看向他“對啊,為什么”
兩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白涼頓了頓,有些尷尬地說道“就是顏景他嫌我,技,技術太差了,讓讓我好好看看功法學學”
“”季蘭枝錘了把聞鈞的大腿“你也不要問了,又戳人家痛點了。”
“好。”聞鈞嘴上應了下來,神情卻若有所思。
他看了眼尷尬的滿臉通紅的白涼,想起了先前每次與師兄蛻蕉時,師兄都會說
他沒輕沒重,磨得蛻肉好疼。
人生無涯,學無止境。
得找機會與白涼討教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