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無人之處,貓貓化為一道藍光,逐漸消失。
他回到空曠自由的系統空間里。
“宿主宿主我們沖”
“嗯。”
黑市的樓面不復往日輝煌,掛著的大字招牌搖搖欲墜,門可羅雀。
黑市負責人是一個精明又矮小的老頭,數錢錙銖必較,目光炯炯有神當然這是以前的印象。現在他的黑市倒了大半,每天為了越獄的奴隸焦頭爛額,虧損數以萬計,怎么可能還會有數錢的余暇。
他狹小的眼睛里眼神空洞麻木,像是一條死去多時的魚。
傳聞中,小老頭已經開始發瘋,不惜百萬賞金也要抓到那群奴隸。他一開始也確實暴跳如雷,恨到牙癢,但是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而且他年事已高,一直發瘋著也會疲累,于是逐漸變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只有在看到冷冽俊美的警察官踏入門檻中的一刻,爆發出了驚人的喜悅神采就像魚眼里,多了一道詭異的光。
初晴空沉默“”
這也太讓人不舒服了吧
“快快快快進來等您好久了,警察官大人”
小老頭熱情地迎上來,拉住時惟之的手,把他往最好的座位上帶。
他知道面前這位警察官看著年輕,實際上卻是現在最有盛名也最強大冷硬的一位,作為隊長,帶領著一個十人小隊,專門負責跟進他的案件。
“您應該已經開始追查這件案子了吧我的天哪,那些罪大惡極的奴隸們”
他恭敬地給他倒了一杯茶,隨即開始大倒苦水,神情憤恨,罵罵咧咧
“他們居然毀掉了我的監獄殺死了我幾乎全部的獄卒放走了我辛辛苦苦攢了這么久的奴隸們最令人可恨的是,他們現在還在逍遙法外”
時惟之冷冷淡淡地聽著。
他神情平靜,好像正在被罵的人不是自己,他真的是來解決這個案件的。
只有他知道,內心里他是如何忍住立即喚出“諦如朝”,把面前這個喋喋不休的老頭殺了的暴戾情緒,非常壓抑。
“宿主。”腦海里,只有他能聽到的初晴空聲音輕快,“聽我的聽我的,我們搞死他”
“我們”。
時惟之又奇異地被這兩個字給撫平了情緒,就像貓貓毛絨絨的白尾巴掃了掃他的背,覺得貼心。
黑市負責人期盼地看著他,話剛開了一個頭“警察官大人”
他想說全靠您了,您最近追查這么久一定有線索了吧,什么時候能抓到那群可惡的人他一定狠狠搞死他們
但是他的話被打斷了。
初晴空拆了一包系統商城買來的薯片“宿主宿主,盯他”
時惟之沒有動那杯茶,漆黑的眸子看向他,莫名把他看得瑟縮了一下,接下來的話也順理成章出不了口。
“呃,警察官大人,您是有什么問題嗎”
初晴空開始啃薯片,一句接著一句“問他奴隸是什么時候越獄的”
時惟之語氣不帶起伏“你的奴隸是什么時候越獄的。”
小老頭愁眉苦臉“一周以前。”
初晴空繼續啃“問他現在呢”
時惟之“他們現在呢。”
小老頭謹慎回答“一直找不到。”
初晴空咯吱咯吱啃“他的獄卒呢”
時惟之“那么,你的獄卒現在怎么樣了。”
小老頭低頭,神情抑郁低落“都、都死了。”
“問他,有獄卒的時候都打不過,他們再出現一次怎么辦”
氣氛冷凝到冰點。
半晌,時惟之眼底浮現冷峭的笑,淡淡開口
“那么,監獄有獄卒保護的時候,已然大敗。現在沒有獄卒了,你覺得越獄的奴隸們如果再出現一次,監獄會如何或者說,你能在他們手中活下來么”
“”小老頭打了一個激靈,屈辱回答,“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