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辭以沉默片刻,似笑非笑“他才十階嗎,真是廢物啊。”
“宿主現在呢”
裴辭以“魂力二十階。”
二十階
初晴空展開玄幻世界的等級設定,一眼看到了底,眼睛微微一亮,興致勃勃地追問“是魂尊哎比掌門還厲害嗎”
裴辭以微笑“是的哦。初初,我會努力給你做任務的。”
初晴空“好噠”
高臺之上,站著裴梁。
他在一年前協助魔族侵入裴家,作為接線人,暗中得到不少魔族的好處,比如魔族功法,比如魔族魔晶,比如魔族武器,又比如魔族聯絡方式。
這一年來,他在宗門深居簡出,雖是借用魔族贈禮,但也算潛心修煉,修為飛速增長,無疑是這屆宗門大比炙手可熱的新貴。
即使時長一周的禁閉,也沒有動搖他的地位。
若無意外,第一非他莫屬。
他搖著扇子,走出禁閉,呼朋喚友來到高處,和眾人一起俯瞰下面的擂臺,仿若這已經是他打下來的江山。
拖初初風的福,他把同樣姓“裴”的裴辭以完全忘記了。何況出來第二天就是宗門大比,在接踵而來的賽程里沒有一絲一毫的閑暇時間。
他到了決戰,才發現自己的對手竟然是那位曾經聽過一半名字的少年。
一個外門弟子怎會進入決戰
裴梁身邊圍著無數人獻殷勤,夸贊的、問候的、遞水的、揉肩的,各路吹捧層出不窮。然而他表面聽進去了,心中卻隱隱一沉,那種微微的不妙預感又如附骨之疽,重新席卷而來。
一抬眼,看見濛濛日光之下,一襲寬大月白冰綃衣裳的少年,迎著清風,遙遙走來。
他衣飾清凝飄然,姿態閑適隨意,背后黑發散開如綢緞。
一張宜嗔宜喜的容顏上,目光帶著溫和的笑意,凝望著空中某一處,似乎在全神貫注地傾聽著什么人說話一般,氣質如春風般令人沉醉。
這就是那位新一代的天之驕子
裴梁微微一怔,覺得他似乎有點眼熟,但是無論怎么想都想不上來眼熟在哪里。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裴家的人,甚至覺得他與裴家繼承人有些相似,可那位繼承人如驕陽般自信跋扈,又早早死于一年以前,怎么可能有這樣沉斂的風度,還好端端地加入嵐霧宗
身邊的人笑嘻嘻叫他“裴梁師兄,決戰結束后,可一定要請我們吃頓好的啊”
裴梁收回目光,搖搖扇子,笑著一口答應下來。
“區區吃的一定一定。”
管他是什么天才。
他自己可有著魔族借助以來的力量,既然對上了自己,別怪他心狠手辣。
裴梁想了一想,先行告退離開。
無人之處,他翻開魔族當年留下的聯絡方式,猶豫片刻,還是發送一條消息過去。
“阿裴,”初晴空正在和他的宿主探討致富經,“那邊的押注開了,我想去看看。”優秀的系統慣會說甜言蜜語畫大餅,“等我有了更多積分,就給你申請很多很多新的任務獎勵”
“去吧。”
初晴空從系統空間離開。
擂臺邊上,正在進行熱火如荼的押注預熱。
管事奮力地大聲吆喝。
桌上大多數的靈石押注,都押在了裴梁身上。眼看賠率一邊倒,管事嘖了一聲,搖搖頭,要將押注收起,忽然被一抹藍色吸引了注意力。
一位從未見過的少年不知從何而來,倏爾站在了賭桌一側。
他白發柔軟,發尾有著霧靄般的藍,垂著纖長睫毛,輕輕悄悄地注視著賭桌上的靈石,一眨不眨。
那雙眼睛極其通透漂亮,似乎有萬千星辰,毫不吝惜地匯聚在他的眼眸。
系統計算中。
賠率、勝率、如投一萬上品靈石,能夠獲得多少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