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歲然緩
了一會兒,仰頭恨恨地盯著白茉莉,眼尾泛紅。
白茉莉垂眸和他對視,淡聲問“現在可以安靜涂藥了嗎”
鄭歲然咬緊牙關,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可身體很誠實乖乖點頭。
白茉莉拿出張紙巾給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聲音放柔幾分“好了,起來,給你涂藥。”
鄭歲然站起來,彎著腰,讓坐著的白茉莉能碰到他的臉,眼睛噴火,死死盯著她,視線一點都不避諱,仔細觀察,快要把她臉盯出花來。
皮膚倒是挺白的,雙眼皮太窄了,鼻子也不夠挺,嘴唇倒是挺漂亮的,淡淡的粉色,也很飽滿。
白茉莉擠出一點藥膏在指腹上,涂在鄭歲然傷口上,手剛貼上去,鄭歲然就嫌棄地擰起眉,拂開她的手,大喊大叫“涼死了”
白茉莉涼涼看著他,鄭歲然對上她眼神,下意識抿唇瑟縮了一下,誰知她毫無預兆地伸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鄭歲然頭直接被扇得偏過去,唇角出血,彌漫出一股鐵銹味。
他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立即雙目噴火,又恨又怕地盯著白茉莉,她淡聲道“摩擦生熱,手現在應該不涼了,來吧,涂藥。”
鄭歲然快要氣瘋了,眼睛猩紅,再也忍不了,猛地朝著白茉莉撲過去,瘋狂喊叫“西八,我要殺了你。”
白茉莉請陪練不是白請的,她靈敏地避開,她這一躲,鄭歲然直接撲倒在病床上,她朝著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腳,鄭歲然頓時疼得爬不起來,痛苦哀嚎。
她壓上去,死死按住他。
鄭歲然痛得額角青筋迸出來,害怕狂躁地大喊大叫“白茉莉你變態。”
“救命啊,強奸。”
白茉莉專挑昨天掐過的地方掐,轉圈擰,聲音涼涼“還罵不長記性”
鄭歲然疼得流眼淚,但還是瘋狂叫罵“變態,你根本就是虐待狂。”
白茉莉掐他大腿內側,鄭歲然疼得直打哆嗦,尖叫一聲,崩潰大哭“嗚嗚嗚。”
“我錯了,我不敢了。”
“你是大美人。”
他像半死不活的魚亂蹦,倒沒有掙扎逃脫,而是用努力臉去蹭白茉莉的手,像小狗似的,眼淚蹭她一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錯了,白茉莉。”
“不敢了,真不敢了。別掐我了,求求你。”
白茉莉見他老實了,緩緩松開手,淡聲開口“起來,自己涂藥。”
鄭歲然垂頭喪氣地坐起來,疼得眼前一黑,對白茉莉又怕又恨,垂著頭,耷拉著肩膀,乖乖擠出藥膏,委屈巴巴地往臉上涂。
涂著,他悄悄看了白茉莉一眼,恨恨咬牙,死變態,就是變態,才不是大美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