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直接把他的手夾斷,但是他沒有那個資本,母親就在這里,他不能為家人惹上一絲一毫的麻煩。
梁宇宙只在茉莉花那一片挑,彎著腰,聞來聞去,最后挑了一盆垂絲茉莉,花絳垂著,花開爆了,小巧玲瓏的花朵簇簇,美不勝收。
這盆花和那天他昏倒前聞到的味道最像。
梁宇宙吩咐跟班捧著,自己付錢,指尖夾著一張紙幣遞給白茉莉,他視線貼在白茉莉臉上,陰鷙探究。
白茉莉把錢找給他,露出淺淺的微笑。
梁宇宙接過錢,深深看了白茉莉一眼就帶著跟班離開了。
回醫院的路上,他臉色陰沉,白茉莉人看著溫溫柔柔的,不像愛惹事,或者多管閑事的性子。
難不成是徐頌言脅迫她在旁觀看。
他眉心擰出細小褶皺,看向跟班懷里捧著的垂絲茉莉,風一吹,他鼻息間都是茉莉花香味。
梁宇宙聞見這個味道,肋骨疼。
他展開手里的紙幣,聞了一下,果然經了白茉莉手的錢,上面也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他眼神幽暗,吩咐跟班“抓緊時間查。”
跟班繃緊了皮,把花捧的更緊了“是,宇宙我知道了。”
梁宇宙又冷聲吩咐“去今日茉莉把它家的招牌蛋糕都買回來。”
他直覺這事和白茉莉脫不了關系。
跟班連聲答應“好,我吩咐人去買,我們趕緊回醫院吧。”
回到病房后,梁宇宙吩咐護士把病房里其他的花都撤下去,只留這一盆垂絲茉莉。
茉莉花很香,香味很快充斥了整個病房。
跟班離開了,吩咐人去今日茉莉買蛋糕。
梁宇宙吃了藥犯困,伴著茉莉花香淺淺入眠,睡得并不踏實,他做夢了,夢見了那天巷子里發生的事。
他被踢斷了肋骨,頭上蒙著黑色塑料袋,蜷縮著身體痛苦的喘息著,陡然眼前沒那么黑了,有昏暗的光線映入他眼睛里,他頭上的黑色塑料袋被拿開了。
出現在他眼前的人正是白茉莉,皮膚雪白,眉眼溫柔,卻冷漠地沖他笑“你現在動不了吧”
梁宇宙眼神陰鷙,肋骨處痛的他快要昏過去,他強撐著咒罵“西八,真的是你。”
“白茉莉,我會殺了你的。”
她輕輕笑了一下,唇角勾起的弧度透著輕蔑和冷漠“動都動不了,像半死不活的魚一樣拼命呼吸的人,還說要殺了我。”
“等你能動了再說吧。”
她貼近,扒開他。
梁宇宙被她壓制,痛不欲生,眼睛猩紅的嚇人,恨意滔天“你敢,白茉莉你敢”
她真的敢,梁宇宙每次快昏過去之前都會被刺激的渾身打哆嗦再次清醒,肋骨處痛得他快要昏過去,腦子卻爽得逼迫他清醒。
他每次呼吸都像刀割一樣疼,只能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