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快死了。”周邈拿視線指了指綠芽,隨后又無語道“知道你那窩著搬有多嚇人嗎這種事情交給底下人就行了。”
“這是我自己種的。”姜阮辯解,風吹來吹的她頭發飄起,臉頰被發絲撩撥的癢癢的,她騰出一只手整理了下。“我想一個人照顧好它們。”
“你種了多少”
“那邊一小片。”她轉身指了下就往正園走去。
周邈欲言又止,盯著她背影。
姜阮放好一株后又小跑回到偏園準備挪動第二株,路過小二樓發現周邈還在。
他坐在水汀臺階上,擺弄著智腦。
“你還不走嗎”
“不著急,看你一個人能搬到什么時候去。”他咧著嘴沖她一笑。
姜阮沒有多理會。
周邈看她來回挪動了三株已經用了快四十多分鐘,第四次見她路過自己時跟著起身,“效率太慢。
”
他蹲下身,動作極快的鏟土搬出然后丟入旁邊的空花盆,隨后去向第二株下手。
我自己來,謝謝您。”姜阮心疼的看著自己剩下的幾株花,想要從他手里拿走自己的工具,但被周邈躲開。
“我這才是正確的方式和速度,你那樣它們只會死的更快。”
兩盆花植全部弄好,周邈給姜阮一個,自己又抱起一個往正園走。
走了兩步他似乎想起什么,“你為什么不叫管家他們給你找兩個雨布可以先蓋上。”
姜阮追上他步伐“那邊地勢低,就算蓋上雨布也會被淹掉,這些花草很脆弱。”
“所以一開始為什么要種在那邊”
姜阮閉上嘴巴。
“是為了給周復池看的”他似乎是預料到,“那你這個方法選擇的還挺好,他是會吃這套的人。”
姜阮抿唇,“這些花正園品種很多,我害怕自己有時候分不清楚。”
周邈看了看身后。“那你看到偏園都是草灌類針樹類的沒想過這茬嗎那地方肯定是不合適種植嬌弱的花草才會種那些。”
姜阮不再言語。
兩個人這樣靜默的一前一后的做完了這些已經是凌晨四點。
期間,周邈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眼波難清。
管家被叫醒,著急穿好衣服跑下來。“大殿下,您怎么來了”
“取東西。”
“哦,是是,魏秘書晚上的時候和我說過了。”管家點頭又看著兩人手上的泥土,“姜小姐,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底下人來做好了,怎么能讓您半夜都不睡的自己做這些”
“去洗了。”周邈替她打岔,拿胳膊肘擠了擠她。
戶外的洗手池里,姜阮將兩只手上的泥土洗去,冰涼的水激的她手骨都泛著紅。
他打量著,月白色的睡裙邊維也被不少泥土污濺,頭發略微的松亂,比起二人剛剛碰面時,此刻要多了不少人類氣。
“我洗完了,您請。”她轉頭對上他的視線,順著他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的裙子,喃喃“臟了”
周邈聽到她說出的那兩個字,不知怎么的心顫了顫。
是因為語調軟綿嫵媚的拖音還是他自己生起不干凈的心思
其實今天取章印可以直接叫警衛員來取,但是思來想去睡不著的他還是自己爬起來出發而且
這里面的真正驅動力他根本不愿意分辨,只知道他想自己來。
姜阮蹲下身,藕白的小腿被裙擺遮蓋,她仔細的拍去那上面的泥點,但終歸是留下了痕跡。
“姜阮。”
姜阮聞聲抬頭。
周邈俯瞰著她弱小的身軀和抬頭認真仰望自己的眼神,不自覺的咽了咽。
這天,周邈和周復池作為兄弟少見的對事物有了極為一致的同感。
他也許會一樣對一個beta失控吧
或許,此刻抱住她被月光熹涌過的身體,她還應當會徹底融化在自己身體里。